封令鐸一路循著馬蹄印記,心中暗自分辨著刺客的人數,一、二、三、四、五……當他數到
情敵老婆關心別的男人,不嘻嘻
“姚師傅?”
看著眼前之人,葉夷簡愣了片刻,他望向樹上那個形容狼狽的人,一時有些語塞。
“是我!是我!”姚月娥趕忙應聲,生怕葉夷簡走了似的。說話的聲音里也不覺染上哭腔,劫后余生地念了句,“你終于來了……”
葉夷簡被這美人落淚的情景驚得退了兩步。
他側目瞄了眼臉色不大好的封令鐸,抵唇清了清嗓,才招手對姚月娥道:“姚師傅還是下來說話。”
姚月娥點點頭,手腳并用地從樹上溜了下來。
許是因為抱了太久,雙腳落地的時候,她竟然踉蹌了一步。葉夷簡下意識扶了一把,然而登時又像嫌姚月娥燙手似的,沒等她站穩便將手收了回去。
姚月娥撲了個空,好在自己扶著身旁的樹干站穩了。
她沒有繼續哭訴,第一件事是埋頭在葉夷簡腳邊尋了半晌,終于將那塊
砸他的碎銀子找到,收進了袖子。
葉夷簡瞥了眼封令鐸,有些尷尬地輕咳兩聲,干脆開始詢問姚月娥事情的經過。
原來沖出包圍之后,姚月娥在河谷的山道上再次遭遇伏擊。刺客絆倒了她的馬,害她從道路一側的芒草叢里滾落了河灘。
幸運的是,她在河灘不遠的灌木叢里,發現了一個野豬的窩。而彼時那位“路見不平”的豬兄,正在窩里享受晚餐。
聽著身后隆隆的腳步,姚月娥計上心來。她快速撿了些河灘上的石頭和泥塊,而后找了棵粗壯結實的大樹,拼盡全力爬了上去。之后便盯好時機,趁刺客追到野豬攻擊范圍的時候,將懷里的東西全都砸了過去。
猛然被打斷晚餐的豬兄一見這些氣勢洶洶、來者不善的刺客,以為對方是來搶食的,一怒之下,當然就沒姚月娥什么事了。
“所以……”葉夷簡環顧一片狼藉的周遭,“刺客呢?”
“喏,”姚月娥抬了抬下巴,“沒來得及跑的,都躺那兒了。”
“……”葉夷簡咽了口唾沫,又問姚月娥,“聽齊猛說,你們此番是受黃慈之邀,才去了建州的?”
姚月娥沒有否認,點頭道:“確實是黃慈,但也因著是他邀請,我倒覺得他不會這么明目張膽地安排截殺。”
葉夷簡表示贊同,又問:“那除了黃慈,還有誰知道你們的行蹤?”
姚月娥忖了片刻,而后語氣篤定地道:“陳方平。”
“陳方平?”葉夷簡疑惑,只聽姚月娥繼續道:“黃慈的家宴上,他被叫來向我賠罪。”
“那就好辦了,”葉夷簡轉身對侍衛吩咐,“你立即帶一隊人去陳府,就說……”
“等等,”姚月娥打斷葉夷簡,“陳方平狡詐,我擔心他說不定已經給自己安排好了退路,葉少卿這一趟會白跑。與其如此,不如假裝不知,咬定此事和黃慈有關。”
從方才宴會上陳方平對待黃慈的態度來看,黃慈出面,這件事應該會比葉夷簡親自去做好辦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