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讓我與你無媒茍合?!”
“嘖!”姚月娥嗔他,糾正道:“我就說你們這些人書讀多了犯傻氣,怎么能叫無媒茍合呢?這
么難聽!”
她竭力安撫著對方瀕臨爆發的情緒,好言道:“我們是兩情相悅,此心天地可鑒!天知地知的事,怎么能叫茍合?對吧!”
“可我們著不清不楚的,到底什么個說法?”
見封令鐸總算是松了口,姚月娥又有了點信心,繼續天馬行空地胡謅,“那個……嗯……你們男子不是流行那種外面有個相好的,親戚朋友都不知道,像個寶貝似的給藏起來,然后……”
“你讓我給你當外室???”
又是幾聲渺遠的犬吠。
姚月娥真怕自己住到這青花巷的
二合一和媳婦冷戰到底!
幾日后,待姚月娥規整好上京的一切,便拿著薛清給的薦書,逐一去拜訪了名帖上的瓷器匠人。
馬車停在汴湖旁的一間深宅外,季夏的時節,樹蔭蔽日,芙蕖映天,小院雅致清幽,一見便知主人是個風雅之士。
姚月娥向門房遞了薦信和拜帖,有些緊張地道了句,“勞煩。”
那門房先是一愣,看看手里的薦信,又看看姚月娥和齊猛,有些踟躕地確認了一遍,“請問哪位是姚師傅?”
“是我。”姚月娥笑著點頭,卻見那門房的眼里不知為何浮起一絲錯愕。
然而他沒說什么,只拿著拜帖去了,半晌,待門房從院內回來,臉上的錯愕變成了難以遮掩的赧然。
他將拜帖和薦信都退還給姚月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家先生今日不便見客,那個……姑娘不如改日再來?”
言訖也不多解釋,兀自便要關門。
“啊、啊?稍等!”姚月娥反應過來,搶先扶住了門扇,追問那門房到,“可否告知一下,先生是因何緣由不能見我?若是要改日的話,又是改到哪日才好呢?”
那門房一聽犯了難,支吾著道:“這……主人的事,小的我也不敢多問,姑娘不如等幾日再來碰碰運氣吧?”
說完,那門房果斷地合上了宅門。
姚月娥不明所以,總覺得這件事透著股古怪,可偏生她又說不出來。于是她轉身看了看同樣一臉不解的齊猛,招招手對他道:“走吧,去下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