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令鐸忽然就明白了回廊下的
外室堂堂封相淪落到如此田地
姚月娥怔忡,短暫的疑惑很快被心虛取代。
她神色游移,躲閃著避開封令鐸咄咄逼人的視線,最后只囁嚅著應了句車轱轆話,“什么什么意思?”
“少跟我裝傻,”封令鐸懶得跟她含糊,直接揭穿她的糊弄,“你不知道我對你什么意思?”
單刀直入的問題,將姚月娥逼入死角,這下本就空無一人的宅子里,更是靜得嚇人。
男人的xiong膛寬闊、氣勢迫人,他的雙臂將她一左一右困于其中,無處可躲的姚月娥耷拉著腦袋,終于屈服的樣子。
“有鬼!”
素手一晃,姚月娥驚恐地指向男人身后,言訖貓腰一閃,轉身就溜進了身后的寢屋。
僥幸脫身的姚月娥心下驚悸,慌亂地摸索著門鎖。
可屋子里黑洞洞的,燭火早已燃盡,姚月娥視物不清,腳下步子踉蹌,關門的動作就稍微滯澀了一息。
“唔……”
小腹上倏然貼來一只大掌。
身后的人動作嫻熟,將她往后拽得一個踉蹌,很快,她另一只試圖掙扎的手,便也落進了那人的手里。
“哐啷啷——”
兩具身體重重地砸在門扇上,發出成片悶雷似的驚響。
落鎖、俯身,一氣呵成。
那些姚月娥沒來得及出口的聲音被薄唇堵住,淤積在喉嚨和鼻腔,只剩下嗚嗚咽咽的哼鳴。
他吻過她太多太多次,可沒有哪一次是像現在這樣的急不可耐。
男人的呼吸沉而急切,灼灼地纏繞著她的,唇齒張合時有水聲和低喘,克制又放縱。
姚月娥感到手掌的火熱輕撫著她汗涔涔的背脊,不容商榷地將她壓上去,xiong口像是撞進無數只小兔,她感覺頭腦發暈,很快就被吻得喘不上氣。
最后,她又咬了他。
以前若是封令鐸要得太狠太重,姚月娥便會在受不住的時候,報復性地咬他——肩膀、側頸、喉結……
而彼時的封令鐸不會在意,他只會更壞地將人背過去,將她擺成個不能輕易咬人的姿勢。
可不知從何時起,封令鐸發現自己變了。
他變得在意她的感受勝于自己,也明白男女之間,強迫不是情趣。
你情我愿才是。
廊上的風燈光暈昏黃,晃晃蕩蕩地從海棠紋的隔山門外透進來,旖旎的氣氛無端就消散了幾分。
封令鐸松開了桎梏著她腰身的力道,貼著她的耳鬢,煩躁卻又無奈地控訴,“你說不回封府,我應了;你說不想當妾,我也應了。可你不能只欺負老實人,不清不楚地就這么讓我干等著吧?姚月娥,你的良心呢?”
姚月娥頭還暈著,卻著實被封令鐸這句自封的“老實人”驚得不淺。
她想說,老實人可不會像他這樣,半夜死皮賴臉地不回家,還話不投機就把人往門板上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