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姚月娥不解,葉夷簡解釋到,“參政大人這么問是想了解姚師傅的財力,這租鋪子關乎資金,萬一跑路了,也是風險不是?”
“哦哦……”姚月娥點著頭,心里卻是狐疑。
這位參政大人本是連鋪子都不打算租的,如今倒怎么擔心起她跑路的問題了?
不過奇怪歸奇怪,姚月娥忖了片刻,語氣篤定地回到,“擔保人有的,就是上京薛氏的少東家,薛清,薛老板,大人當是知道……”
“咚!——”
突然的一聲杯底磕響,嚇得姚月娥一怔。
她不明所以地抬頭,卻見那屏風后的影子,一手放于案幾,而手中杯盞正因他用力的緊握,微微地顫動著……
現場安靜了幾息,葉夷簡忙笑著打圓場,問姚月娥到,“姚師傅和薛老板很熟嗎?”
“這
個……“姚月娥認真忖了片刻,答:“嗯!是的,還挺熟的。之前在建州的時候,他幫了我很多次,挺照顧我的。”
“……”葉夷簡眼皮狂跳地扯出個苦笑。
事到如今,他也總算是明白了,今日封溪狗為何要整這一出。
敢情不是想租鋪子,也不是想追媳婦,而是想從媳婦嘴里探一探“敵情”啊?
思及此,葉夷簡看了眼外面一臉真誠的姚月娥,忽然就有點替封溪狗心塞。
不多時,葉夷簡又拿著提的那個什么永豐新政,你怎么看?據說搞了好多新名堂,要富國強兵,但我看著想法是好的,但實行起來卻未必。”
封令鐸倒是很淡然,只道:“新法若能按預定計劃實施,那結果必然是好的,可大昭目前的問題并不是政策,而是整個朝廷從上到下的官員班子。就拿閩南路的那個貪污案來說,六州四十七縣上百名官員,無一清白。這樣的一幫人,無論做什么,到最后都只會是事與愿違。”
葉夷簡嘆氣,“可朝廷經歷前朝十數年的動蕩,再加上幾年戰亂,如今是真窮。不搞搞新法找點銀子,皇上那北伐的宏愿什么時候才能實現?”
封令鐸聞言,臉色沉下來,問:“這件事我勸過無數次了,民生凋敝,需要休養生息。大昭三十年內,不宜再動兵戈……”
“可北邊的那塊地,皇上的祖籍在那兒,祖墳在那兒,就連曾經殺他祖父的狗賊都在那兒,”葉夷簡頓了頓,道:“要我說,若不是現在朝廷沒錢,皇上估計恨不得立即御駕親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