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這樣來到了淺渚埠。
午后,陰郁了幾天的天空忽然放了晴,陽光粼粼地灑在江面,碼頭上風平浪靜、秩序井然。
一路上,幾人都沒有遇到排查的官兵,想是昨晚衛五推測的沒錯,對方是在陸路設下了埋伏。
衛五抓緊時間尋了個船家,談好了包船前往襄州的價格。
姚月娥扶著薛清下馬,衛五跳上客船,將薛清先拉了上去。
也是在這時,急促的馬蹄由遠及近,眨眼的功夫,淺渚埠的碼頭上就圍滿了官兵。
他們下令所有船只不得離崗,又將船客統一招攬到一邊,由專人拿著畫像辨認。
衛五心頭警鈴大作,他來不及多
想,一把抓住姚月娥就往船上拽,然而船舷打滑,慌亂間姚月娥被他拉得踉蹌,直直摔在了舷板上。
響動引起官兵的注意,有個隊正模樣的男子轉過來,大聲喝止讓他們下船。
船夫不敢同官兵作對,聽到指示,趕緊下船將船拉回了碼頭。
“咚”的一聲,船頭磕上舷柱,船身晃晃蕩蕩地停回了岸邊。
兩個官兵手持畫像而來,姚月娥與衛五對視一眼,知道若是現在不走,他們便再也走不掉了。
“快!”
衛五不能再拖延,從袖子里抽出匕首,挑斷了系著船只的船索。
“你們想做什么?!”
岸邊的官兵見狀怒喝,一時間所有負責檢查的官兵停下手中的事,朝著幾人的船只跑來。
衛五將手中搖櫓在舷板上一撐,船只蕩離岸邊,朝著江水中心劃去。
可惜官兵并不打算放過幾人,饒是船只已經駛離江岸,也有官兵撐船追擊。他們人多勢眾,衛五一個人搖櫓根本敵不過。
船只還沒走到江中,已經有人驅船追了上來。
對方有備而來,他們在箭支上纏繞浸了火油的布條,點燃后瞄準了幾人的小船……
刺鼻的火油味道隨著江風撲進鼻腔,姚月娥看了看依舊虛弱著的薛清。
且不論幾人落水之后,官兵忙著抓姚月娥有沒有人管她,她背上那么深的傷,若是在冬日里還沾了生水,這一路回京也只怕是兇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