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夏油杰?夜蛾正道?還是存在感不高的家入硝子?
車禍現場不管是渾身浴血的人,還是干干凈凈的人都有可能下一秒就倒下死去。
這種攀比沒有價值。
“暫時不清楚哦,不過應該和你們有關吧。”
“啊,這么想想確實。”夜蛾正道如此說道。
等到這個驚才艷艷的學生死去幾個月后,他才發覺夏油杰其實并沒有多么大的人際圈子。
來來回回能和夏油杰周旋談笑的不過那么幾個人,再排除叛逃后結識的那些同伴,居然一只手都能數得過來。
這個孩子從不輕易表露自己的心情,掛在臉上的永遠是一副泥塑刀刻的笑容,他表現得太過成熟,有時候就算是夜蛾都會下意識將他當做一個溫和的大人。
夜蛾正道就此被夏油杰的笑面欺騙過去,忘記了那些街坊鄰居偶爾流傳出來的閑言碎語;忘記了那對被壓力逼到只能靠向外界發泄卻又對傷害夏油杰而愧疚到快要絕望的父母;忘記了那個籠罩著霧蒙蒙塵埃的紅色的兒童木馬;忘記了那個壓抑而幸福的家庭。
整理好自己起伏的心情,夜蛾斟酌地說道:“我覺得這件事可以和悟說清楚。”
畢竟悟和杰的關系比他和杰的關系緊密得多,如果是要幫助杰的靈魂解開執念,顯然身為摯友的悟更合適。
哪想到太宰詫異地抬起眼,有些夸張的表情甚至讓夜蛾以為他的意見是什么荒謬的笑話。
“我建議這件事還是等五條君自己去發現。”
太宰的聲音在夜風的吹拂下透出幾分溫柔:“要等五條君通過夏油君送到人世的信,慢慢去了解過去他沒有接觸過的夏油君的世界。”
“夜蛾先生也不要妄自菲薄,對于夏油君來說,您的意義原比您自以為的意義大得多,也重要得多,如果有一天夏油君的執念消解,他曾經的老師也一定是其中重要的一環。”
夜蛾正道梗著一口氣,他看向太宰:“那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太宰微微一笑。
——
那條黑色水流的河似乎有固定的漲落,這個時候的水位線比先前看到的低了大概一厘米左右,也沒有濃重的水汽形成霧飄散在周邊。
夏油杰腳邊的信被太宰全部抱走了,他猜測這些信應該是拿到太宰休息的宿舍里去了。
那些信上的內容,老實說,夏油杰也不記得他寫了什么,殘存的記憶告訴他都是一些奇怪的不成句段的零碎語言,甚至可能都不具備基礎的邏輯,無法被人讀懂。
但早期的信里確實寫了有用的東西,關于他作為盤星教教主十年間發現的有關整個咒術界的巨大陰謀。
似乎有個什么人,現在姑且稱之為幕后反派吧,雖然這個稱呼他也能擔任一下,但既然人都死了,這種中二病氣息baozha的稱謂還是讓給別人吧。
那個幕后反派,據他十年的觀察,似乎在策劃一出企圖謀求整個咒術界的攻占計劃,暗中往咒術界高層插了不少棋子,具體多少他不得而知,總之都是一些職位高的家伙。
最重要是,這個反派他覬覦咒靈操術。
夏油杰露出吃了蒼蠅一般的表情。
覬覦咒靈操術就像是在覬覦他的身體一樣讓人倍感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