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那么大的矛盾,按照兩個氣血方剛的dk的脾氣,說不定會打得驚天動地。
然而五條悟卻否認道:“不會。”
家入表情詫異。
五條悟認真地說:“如果是那個時候的我的話,應該會想要一個清楚的解釋。”
什么叫做我的選擇都是正確的?五條悟垂下眼,磨著后槽牙,什么叫我想殺就殺?
這種含糊的敷衍話是在打發狗嗎!?
而且——
“我那時也稍微變得成熟了一點吧,不會再那么熱血上頭沖動行事了。”五條悟把下巴磕在手臂上,聲音低沉。
但也不像現在這么心腸冷硬,那個少年時代的五條悟還沒有認識到“夏油杰已經離開了”這件事實。
當時的他是怎么想的呢。
啊啊——
杰一定會再回來的。
高層對夏油杰的通緝令,五條悟權當一張廢紙。
貓不理解狐貍的話,但是貓愿意聽聽狐貍的真實想法。
于是少年五條悟等了半年,他沒有等到夏油杰回來。于是他又等了半年,夏油杰還是沒有回來。等的時間越來越長,直到他終于意識到,夏油杰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所以如果我們兩個見面,肯定是杰這個膽小鬼先跑掉啦,就像這封信上寫的一樣。”五條悟的指尖拈起來信紙,隔著眼罩,視線深深凝望著上面熟悉的字跡。
他回想起那個神秘人的自我介紹。
“他說他是為雇主送信。”五條悟自說自話,“這個雇主是誰呢?”
不存在咒術的信,沒有心跳的活死人信使,熟悉的筆跡和口吻。
一個讓人難以置信的猜測浮現在五條悟腦海。
“硝子。”五條悟忽然說道:“你說這封信是不是就是杰親手寫的?”
這只是一個微乎其微的猜測,但五條悟聽到自己不算冷靜的聲音:“五條家的藏書庫里有關于靈魂的記載。”
他覺得他的血液在沸騰,目光夾雜著狐疑的灼熱,仿佛要將薄薄的信紙盯出一個大洞。
家入指間轉著一支鋼筆,即使是聽到一個亡者在給他們寫信這種超出常理的猜測,而這個亡者是夏油杰,她的表情也依然很淡定,但手指卻不經意僵住一瞬,鋼筆也掉在地板上咕嚕嚕滾到一邊。
她沒有否認五條悟認為的那個可能性,雖然作為咒術師活在這個世界上二十多年,聽聞的關于靈魂大多是一些博眼球的謠傳,相當少的時候,才會有如同幾個月前解咒的詛咒女王祈本里香這樣的例子。
“確定不是咒術?”家入還是保持著冷靜,沒什么光彩的雙眼此時映照出冰冷的醫務室,兩種不相容的色彩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