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研發的‘清醒保持棒’,請不要用奇怪的眼神來看我。”
少年煙嗓的科學家喝掉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圓圓的鏡片反射出一抹白光。
沢田綱吉裹緊身上的毯子,吸了吸鼻子,貨輪夾板太硬,沒有保暖的東西,海上氣溫也低,勉強睡了幾小時還有點感冒的預兆。
小機器人從自己的肚子里掏出一杯沖泡好的感冒沖劑,沢田綱吉懨懨地喝掉了。
“太感謝你了威爾第,沒想到你回來接我們。”本來都計劃在沒人的時候飛回日本來著
少年哼了一聲,目光從把自己團成一團的棕發青年身上挪開,轉移到另一側翹腿坐著的太宰身上。
黑發青年臉上沒有血色,活似剛從醫院icu出來,被醫生下達活不了幾年通知書的重癥病人,整個人身上透出一種無法忽視的弱氣和病氣,從外表看,除了臉,平平無奇。
但沢田綱吉沒有必要把這樣的人帶著一起逃命,于是威爾第開口問:“這位是?”
“太宰治,我的盟友,不受白茉莉的影響。”
聞言,黑發青年抬起頭,對探究看向他的威爾第露出一個沒什么溫度的假笑,后者像是被蜜蜂蟄了一口一樣抖了下,扶了一把頭上的‘清醒保持棒’移開了目光。
二者間的交鋒只維持了不到一秒,但依然被沢田綱吉察覺。
“威爾第,請不要對我的盟友產生不必要的想法,他不是你能當做實驗體的人。”沢田綱吉嚴肅地說道。
威爾第敷衍地揮揮手,順帶揮去心里剛才泛起的疙瘩,瘋狂科學家屬性占據理智上風,他透過眼鏡的空隙瞥了一眼太宰,封存在他內心深處的好奇因子在蠢蠢欲動。
科學家語錄一:堅持不懈,好奇不止。
不過目前來看,得先把那個鳩占鵲巢的女人趕走才行。
可惜了一下無法立馬將人抬上實驗臺,威爾第搖搖頭,擺正表情。
“對那個女人的魅惑免疫?和你一樣?”威爾第稀奇地看著面色如常的太宰,后者即使是在瘋狂科學家的注視下也保持著平靜。
“既然這樣,你們連個聯手也無可厚非。”威爾第按了下沙發扶手,白色投影屏從前方升起,將潛艇駕駛模式改為自動,少年離開沙發,站到投影屏前。
手里拿著一根教棍,應景的在鼻梁上架了一副黑框眼鏡,威爾第敲敲投影屏金屬邊緣,挺直腰背,端起老師作態。
一行行數據以及幾面統計圖隨著威爾第的講述劃過投影屏的白板上。
“以上,是我通過數據整理分析出來的白茉莉的能力。”
威爾第洋洋得意地看著沢田綱吉,后者尷尬地扣臉:“這個,額,這個我已經知道了,威爾第,還有別的發現么?”
嗯?早就知道,誰?
少年挑眉看向太宰:“雖然比不上我,但還是很聰明,就是不知道你是什么給沢田解釋清楚的。”
莫名中了一槍的沢田綱吉:“”
仔細想想也確實被碾壓的沢田綱吉:“”
抬了下眼鏡,將另一份他連夜整理出來的數據投影到屏幕上,威爾第的表情變得嚴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