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時候因為主公情緒太穩(wěn)定而害怕沒有自己的用武之地”
但真的出現(xiàn)連審神者都無法抑制的情緒波動,他們也毫無辦法啊。
本丸的天氣依然晴朗,內(nèi)番有條不紊地安排下去,出陣和遠征也秩序進行,但縈繞在眾多付喪神之間的氣氛變了。
明明外在沒有任何改變,但那一點細微的不同——日日加一的當番,就算是逃番常客這幾日也老實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沿著走廊種下的不同花朵,連角落都不染半點灰塵的清潔力度——就算是再神經(jīng)大條的付喪神都已經(jīng)意識到什么。
他們在合力討審神者歡心,哪怕審神者并不常離開天守閣,甚至與刀劍們一同吃飯也少有,但他們依然竭盡全力讓本丸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主公真的沒事吧。”大和守安定將短刀們送來的各種花束放進花瓶里,順便噴上水讓花朵看起來更清新嬌艷。
他想到那天難以言說的情緒,心有余悸。
加州清光托腮望著部屋外的庭院,苦惱:“就算問了也不會說吧,畢竟主公就是那樣寧愿把自己憋死,也不愿意說的性格呢。”
他站起身,將已經(jīng)裝扮好的花瓶抱起來,蓬蓬的花朵挨挨擠擠在一塊,兩張同樣清俊的臉隔著花對視一眼,紛紛嘆氣。
“那我先去天守閣把昨天的花換下來,安定,你繼續(xù)寫我們的故事吧。”
拉上障子門,在去往天守閣的路上偶遇捧著一個透明玻璃瓶猶豫不決的小夜左文字。
玻璃瓶里放著一朵白色的叫不出品種的小花,將復仇掛在嘴邊,連帶表情都染上一絲兇狠的小夜左文字站在回廊上躊躇。
繃緊的小臉上難得的出現(xiàn)了猶豫的神色。
“小夜?要去天守閣嗎?和我一起去吧。”加州清光看了一眼小夜左文字手里的小百花說道。
小夜左文字點點頭,神色顯然放松了,跟在加州清光身后,小心注意著腳下隆起的土塊,免得不慎跌倒將花瓶摔碎。
近侍在近侍房里處理將審神者存在告知時之政府后緊隨而來的冗雜公務,太宰則站在走廊上吹風。
目光遠眺,不知為何,讓人覺得審神者不止是在看遠方的景色。
見加州清光到來,太宰轉(zhuǎn)過頭,眼中流露出思索的神情。
怎么了,我的身上有什么味道嗎?
加州清光沒有將這句話問出來,因為審神者沒有問,視線也稍微有點渙散,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與其說是看著他,倒不如說是在看著他身前的空氣。
將花換掉后,他就帶著小夜左文字一道離開了天守閣。
審神者和露葉大人離開了一次后就變得有些奇怪,這是本丸里所有人的共識,他們一致認為這是因為那天那股傷感的情緒引起的。
但隨著時間流逝,這股奇怪變成了另一種不安的感情,伴隨著風雨欲來的緊張和寧靜,被這種氛圍感染,連付喪神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所以啊,我們寫東西也沒必要藏在角落偷偷摸摸寫吧。”
在出陣途中被撿回來的流浪付喪神壓切長谷部被鶴丸國永拉著縮在角落里,與印象中白發(fā)金瞳的鶴丸國永不同,這只性格和一般鶴丸國永差不多的鶴有著一頭黑發(fā)和猩紅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