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藏,愿你得到自己想要的結(jié)局?!本`從虛空中拉出一條柔軟青翠的樹枝,在太宰的額前輕點,似有一股清流從額頭匯入全身。
露葉狡黠地笑:“這是精靈一族獨有的賜福,往往會送給親密的友人,而且有次數(shù)限制,我這里剛好還剩最后一個?!?/p>
“葉藏,去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吧?!?/p>
她揮舞著柔軟的枝杈,分枝頂端的葉片輕輕搖曳,像是在勝利的彼岸招手。
“不可說。”
擁有一頭頹廢微卷半長發(fā)的男人將食指抵在純種,在發(fā)絲遮擋下隱約反射出一點油燈的碎光的雙眼飽含仿佛看盡世事的悲傷。
莫約只有四疊的和室里堆滿了男人的各種雜物,衣服堆在角落,底下壓著一些筆和寫了字跡已經(jīng)空白的稿紙。
被爐旁邊則是一些空了的酒瓶。
這個男人名叫[太宰治],是一個作家。
此時太宰和男人同坐在一個被爐里,溫暖的爐火散發(fā)出的溫度驅(qū)散了房間里寒冬帶來的冷氣。
被爐上方的白瓷盆里溫著一壺清酒,[太宰治]身前擺著被筆墨劃得亂糟糟的稿紙。
“不寫嗎?渡邊先生昨天已經(jīng)來催稿了吧?!碧自儐?。
“我倒是想立馬動筆將腦子里的那些絕妙的想法寫出來,然后一口氣打電話給渡邊,告訴他‘我的稿子寫完了,過來拿吧’”
[太宰治]撐著下巴,一邊將溫好的酒倒進(jìn)杯子里,一邊苦惱地看著太宰,說:“但是我現(xiàn)在看著你就有了另一個想法,這個想法和這次渡邊給我的主題不一樣,所以很糾結(jié)啊?!?/p>
“到底是按照原來的主題寫,還是寫你呢?!盵太宰治]將酒杯遞到嘴唇邊,聞著酒香嘀嘀咕咕。
突然出現(xiàn)在他這間寫作專用房間里,還有著和他一樣的名字,氣息也是。
[太宰治]敏銳纖細(xì)的感情,在太宰身上感受到了同樣的氣息,那是屬于孤獨之人獨有的寂寞。
所以即便太宰來歷可疑,[太宰治]還是沒有去報警。
“喂,阿治?!盵太宰治]喊道,“你不是也在寫小說嗎?給我看看嘛,說不定我看了你寫的小說就能寫出來文章了呢?!?/p>
屢次糾正也依然沒能阻止對方叫自己阿治的太宰慣常的反駁了一句“別叫我阿治”然后才回答[太宰治]有些無禮的問題。
“我沒有寫書,只是將旅途中的所見所聞記錄下來而已?!?/p>
“誒,不同地域的風(fēng)土人情嗎,那也不錯啊,所以我能看看嗎?”
“不能哦。”
太宰抬眼,坐在對面的男人唉聲嘆氣,秀氣的眉眼低垂,頭發(fā)被隨手撈到耳后,看起來頹廢又憂郁,是會讓心腸柔軟的女性心動的類型。
明明長相完全不一樣,太宰偏偏在[太宰治]身上看到了某些自己的特征。
和與平行世界的太宰治相看兩相厭不同,對于[太宰治],太宰有種奇特的說不上來的感覺,至少不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