覬覦咒靈操術就像是在覬覦他的身體一樣讓人倍感不適。
幸好最后把收集的咒靈全部使用,不然他吃那么多年嘔吐物得到的實力全給別人做了嫁妝,只要一想到這個設想差點變成現實,夏油杰就感到胃里翻江倒海。
太宰蹲在河邊,左手握勺子舀河里的黑水,右手捏著一只狼毫沾勺子里的水,然后往腳邊的白紙上一劃。
只有水漬,和透明的水的顏色。
“需要墨水可以去商店買。”夏油杰站在橋上嘲笑太宰這傻樣。
太宰頭也不抬:“人貴在有求知之情。”
他們倆的日常大概就是這么個樣子,聊天不多,因為太宰總是想從夏油杰嘴里撬出來那個可憐蟲的故事。
夏油杰自然是不肯的。
信都讓你送了,親朋好友也都讓你接觸了,還想怎么樣?
往往面對對面射來的花里藏針、棉中抽絮、夾槍帶棍的刺探,夏油杰總是做出一副尖酸刻薄的樣子反擊回去。
找不到痛點沒關系,總之無差別攻擊,總能有一個戳到對方心坎上。
太宰將勺子和狼毫收起來,把廢紙揉成團塞進工具箱里,這個箱子原本是信箱,因為每次送信都不多,堪稱夏油杰專屬信使,沒有使用箱子的必要,就被他用來裝一些雜物。
第二次信只有一份,收信人還是五條悟。
這次是關于什么的?
應該是一些獨白吧,不然五條悟不至于會露出片刻僵硬的神色。
身材頎長的白發男人掀開眼罩,手指上燃起一團藍色的虛渺光團,眼睛直直盯著太宰。
“看來你能看到咒力。”
太宰點頭:“不只看得到,還擁有術式,而且絕對比你強。”
囂張的臺詞。
五條悟的目光在太宰平靜的面上打了個轉,忽然拉長語調:“比無下限還強大的術式?要來比一比嗎?贏了我給你吃小蛋糕哦~”
白發男人誘哄似地晃了晃另一只手里提著的透明盒子,一塊做工精致的黑森林蛋糕。
“我對色素過敏,吃了就會立馬死掉。”太宰面不改色地說。
“過敏的話就沒有辦法了。”
五條悟可惜地說道,然后指尖的術式順轉輕輕被拋上空,蘊藏著能夠將一整片山頭全部吞噬的恐怖力量的咒力團就這么沖著太宰的面門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