構建帳的咒力緩緩褪去,沒有范圍限制的咒靈血液順著風傾斜方向,噼里啪啦打在傘面上,不過在五條悟返回前這些血液就已經消失。
當今咒術界的最強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連續好幾天沒有睡覺到處祓除咒靈。
總監部巴不得五條悟一直是這樣,但又自覺這種情況出現的時機不多,所以抱著羊毛白不薅的心態將大部分任務傾斜到五條悟身上。
唯二可憐的大概就是咒靈和輔助監督了。
伊地知推了推眼鏡,發青的臉上沒有半點血色,眼底也積壓著濃重的黑青色。
雖然有換班,但任務強度還是讓他有些受不了。
將傘收起放回后備箱,伊地知打了個哈欠,溢出的生理鹽水的朦朧視野里出現一個高挑的人影,他連忙搖搖頭,將浮在面上的困倦壓下去。
“五條先生,接下來還要去另一個任務地點么?”
“不去了。”五條悟的視線掃過伊地知泛著紅血絲的雙眼,“伊地知你回去吧。”
說完,不等怔愣地伊地知反應過來,五條悟就已經消失在原地。
蒼將短距離的空間壓縮,五條悟的身影在空中一次接一次出現在不同地點,途徑鬧市區他也沒有任何收斂。
“媽媽天上有個人。”五歲的孩童拉著母親的手指著剛才五條悟出現的半空。
“是氣球吧,這幾天廣場做活動在飛氣球。”母親耐心地說道。
將類似的對話拋在身后,五條悟冷著臉回到高專,一路頂著低氣壓到醫務辦公室搶走了校醫小姐的椅子。
“高層招惹你了?”家入將沾滿福爾馬林氣味的白大褂掛在門外,省得驚擾了大白貓敏感金貴的鼻子。
栗色長發的女性仔細觀察了下五條悟露在空氣里的半張臉,挑眉笑道:“看來這次把你惹得不輕,唇蜜都沒有涂。”
生著悶氣的青年一頓,旁若無人從制服口袋里掏出來一只藍色外殼的唇蜜。
他一邊涂,一邊將這幾天隨身攜帶的信拿出來。
“高層那群爛橘子還沒膽子招惹我。”五條悟冷笑,下一秒語氣就變得格外不爽,“那家伙又送來了一封信。”
說起信的內容,五條悟激憤起來:“杰怎么可能不想見我!混蛋!騙子!休想離間老子和杰的感情!休想!”
連老子這個自稱都久違的出現了,看來是真的氣地不輕。
“五條大少爺罵人的詞匯庫存還有待增加。”家入一邊說,一邊翻開信,一目三行看完,平靜的表情變得一言難盡起來。
“這寫的是夏油叛逃之后的事情吧。”
五條悟委委屈屈地嗯了一聲。
家入的表情更加難以描述,她深吸一口氣,對反坐椅子趴在椅背上的大白貓說:“五條,你覺得那個時候的夏油愿意見你?”
愿意見才有鬼了,要不是需要外出收集咒靈,家入覺得夏油杰可能會在盤星教宅個年。
畢竟是把養了很久的貓遺棄,她覺得作為飼主的夏油杰要是見到五條悟少不得被戳心窩子。
“先不說他那個時候想不想和你遇見,就算遇到了,你們估計也會大打出手吧。”
畢竟是那么大的矛盾,按照兩個氣血方剛的dk的脾氣,說不定會打得驚天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