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寺不耐煩地砸了下嘴,聽起來一點也沒有他表現得那么虛弱。
他語氣僵硬道:“白茉莉的控制還殘留著,不能見十代目?!?/p>
“你是誰?”
話題又繞了回來,這次太宰沒有隱瞞,他的聲音在不大的空間內擴散。
“是沢田新找的同伴哦。畢竟我和你們不一樣,白茉莉的魅惑對我來說完全無用,我不會受那個女人半點影響?!?/p>
太宰在盡頭站定,按開地下室的燈,熾白的燈光在視野中baozha,獄寺下意識瞇起眼睛,等到適應光線后,他才看到黑發青年朝他斜斜投來的視線。
明明他站在高處,卻不知為何升起一種處在下位的錯覺,與此同時,太宰不含任何惡意的笑讓他油然而生一種挫敗感。
這種感覺讓獄寺倍感惱火。
“你這家伙,是在挑釁嗎?!”冷而靜的空氣中充斥著一股火藥味。
“就算你能對那個女人的能力有抵抗力又怎樣?我也一樣不差!”
和十代目走過少年時代的是他!經歷那些危險的是他!共同度過那些歡笑時光的是他!他是彭格列十代目親自承認的左右手——
“就算你關于沢田綱吉的記憶被覆蓋,終有一天你會不記得他,連同對他的感激,崇敬,仰慕也一并消失,當你徹底成為白茉莉的走狗后,你還會覺得你一樣也不差么?”
太宰轉身,借著地下室透出的光線,銀發青年的表情清清楚楚映入他眼中。
凌亂干燥的銀發,蒼白的臉色,灰暗的綠眼睛,明明狀態差得要死,卻偏偏一副能為沢田綱吉獻出生命的模樣。
太宰深吸一口氣,有些不明所以的煩躁。
心臟被透明膠帶緊緊纏上,連跳動都顯得困難,獄寺隼人的腦袋哄一聲,像是把他整個人擺進銅鐘里,然后在外面猛地一敲。
“你、你為什么會知道?!豹z寺隼人瞪得幾乎要凸出來,語氣艱難地幾乎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關于十代目的記憶在被覆蓋,而替換了記憶中那個溫暖救贖了他的人,是那個滿身欲望惡臭的女人!
“作為沢田綱吉信任的左右手,常年輔助彭格列十代目運轉整個家族,獄寺隼人的承認對白茉莉是否完全掌握彭格列起著決定性作用。”
太宰似笑非笑的眼神望過來。
“奪走彭格列你的作用無法忽視,所以白茉莉必須徹底控制你,但你沒有被掌控,起碼沒有完全聽命于她,所以在白天youxing的時候才會讓山本武陪在身側。”
“你們大可以在彭格列內部與沢田綱吉里應外合,現在你卻出現在這里,能讓你這么慌張的,想必不會是小事?!?/p>
“感情與記憶是連接你們的橋梁?!?/p>
太宰想到那個不惜為了討白茉莉歡心而zisha的人,那不是愛,那是“想要讓你更多看我一眼”的欲望。
過于深重的愛會成為欲望誕生的溫床。
“我觀察了那些普通人的狀態,他們對白茉莉抱有不正常的迷戀,見到山本武和六道骸后,‘記憶還存在,但對于白茉莉的感情被放大了數倍’的猜測是正確的。”
他們還記得沢田綱吉,不過感情卻讓他們忽視了棕發青年的存在。
“如果感情的控制有可能掙脫,那么如果連同記憶一起被替換,那么就會徹底將沢田綱吉置于敵人的位置。這就是你要來到這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