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雀不等他,踩著滿地的小碎石子往另一邊去了。
藍(lán)波抽抽搭搭,仰著臟兮兮的臉期期艾艾地看著山本武。
“你為什么不哭?”藍(lán)波失望地說。
“我?”
山本武手指著自己,滿腦袋問號:“哭?為什么?”
雖說心里是有被那句莫名其妙的話觸動到,但哭到不至于。
將藍(lán)波送回房間,山本武想了想,換掉睡袍追著云雀過去了。
云雀不對勁,那股感覺也不對勁。
而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從彭格列城堡里出去過了,可以去幫幫忙。
另一邊,聽到山本武的聲音落下后,書中的又一句話從油墨黑色轉(zhuǎn)變?yōu)樾杉t色澤。
電話被云雀單方面掛斷,估計接下來不會那么快遇到另一個守護者。
守護者已經(jīng)有四個成功種下詛咒。獄寺隼人被洗去記憶,現(xiàn)在估計陪在白茉莉身邊。六道骸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暫時抓不到人。
現(xiàn)在來看,他們一方的優(yōu)勢大到不敢想象。
“要把這些話記錄下來么?”沢田綱吉從口袋里掏出一支筆,提議道。
直升機里只坐了四個人,草壁哲矢戴著耳機在打游戲,駕駛員聽不到,剩下沢田綱吉和太宰盯著幻書上的幾句話。
太宰瞅了棕發(fā)青年一眼,對方支棱起來的棕發(fā)尖尖被風(fēng)吹得軟下去,像一捧搖搖欲墜的棉花糖。沢田綱吉的臉上只有一點熬夜留下來的黑眼圈,除此之外連緊張的神色都看不到一點,只流露出隊太宰全然的信任。
在橫濱,他切身感受到的信任是裹挾著凌厲寒風(fēng)的,那層薄弱的信任里包裹著的是血氣和暴力,與其說是信任,倒不如說是生死之下磨煉出來的默契。
而現(xiàn)在,有一份與眾不同的、他從未感受的信任從沢田綱吉身上蔓延過來,無害且柔軟,純粹而獨特。
這是在數(shù)以億兆億平行世界里的各大黑手黨組織中都難得一見的信任,這是獨屬于彭格列的寶物。
“這是你和守護者之間的秘密,告訴我這個外人——”太宰深深凝視著沢田綱吉的眼睛,后者極快地接話,“不會。”
沢田綱吉肯定地說:“他們不會介意。”
“況且這些話很尋常,任何人都能說出來。對藍(lán)波說的話是家中長輩常常對孩子們的囑托,阿武的則是被文藝潤色過的自然現(xiàn)象,太宰,這些話因為被賦予了不一樣的感情而具有特殊的意義,并不是因為本身就很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