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在看他。
沢田綱吉笑著說:“別看了,去觀影廳吧。”
“大家在等你們看電影。”
“太宰,房間要用香薰么?助眠的。”
“不用。”遲疑了下,太宰說,“我晚上要整理筆記。”
到達這個世界不過一月,白茉莉的事情就已經解決了,故事也收集得差不多了,是時候離開了。
中招的人大部分都在這幾天來到彭格列,三三兩兩聚在各處,相互報了平安后又被各自繁忙的工作召走,觀影廳的人隸屬基本統一,人很多。
推門敞開一條縫,熱熱鬧鬧地傳出來很多聲音。
那些不熟悉的聲音此呼彼嚎,吵鬧得震天響。
“voi———”
“xixixixi青蛙頭放下那盤點心。”
“極限地爭奪那瓶紅酒!xanx也一起來吧!”
門里猝然亮起猩紅的光,過渡出來一絲熱氣。
那些奇怪的口癖瞬間消失。
沢田綱吉勉強道:“沒事,大家都很好相處的。”
又是轟隆隆一聲,太宰覺得自己鞋底離地了。
觀影廳這一聲后變得比之前還要吵鬧。
“”沢田綱吉扶額,虛弱道,“抱歉。”
他快步上前拉開門,面色冷蹙的跨進去將門關上,幾分鐘后拉開門,笑若春風地沖他們招手。
觀影廳面積不小,明亮的光線灑滿每一個角落,裝潢以少見的橙色為底,點綴其余六種顏色的碎花,明明是不好搭配的顏色,卻意外給人一種溫煦的感覺。
室內零零散散坐著一些沒見過的生面孔,在他進門的瞬間一致投來或打量或審視的目光,被沢田綱吉一一擋了回去,身邊的白蘭也若有若無的隔絕掉部分打量的目光。
沢田綱吉沒有向他們介紹太宰,只是將人引到單人沙發上坐下,在他坐下后,還四處響著零碎聲音的觀影廳歸于安靜。
燈光暗下來,正前方占據一整面墻的幕布亮起來。
電影是國際電影節上最佳電影獎的獲得作品,一部商業價值與人文內涵兼具的好電影,時長兩小時半,看完后已經臨近十二點。
離場時,一個藍色短發的小女孩拉住太宰的衣角,對方左眼下有朵奇異的五瓣花形胎記。
“太宰先生。”小女孩準確地叫出他的名字,海藍色的雙眸有著和沢田綱吉一樣的柔和神態,她說:“你會得償所愿的。”
太宰是在沢田綱吉的注視下走,他當著沢田綱吉的面推開門,下一秒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沢田綱吉看著空蕩蕩的門口,驚奇感嘆:“好新穎的穿越方式。”
另一邊,太宰只覺得一陣風從臉上劃過,他下意識閉眼,再次睜開,眼前重重疊疊的向日葵花海便充斥他的視野,略微帶點苦澀的氣味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