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回答道:“總有一天會這樣的。”
鶴丸國永立馬就精神百倍起來,從地上一躍而起,笑著道:“那我就等著那一天了!”
半小時后,蔥色羽織如同天邊驟然點亮的山一般,帶著無法忽視的兇戾肅殺從遠處靠攏,一直蹲守在窗戶邊的大和守安定忽然神情驟變,唰一下站起身,眼睛亮得驚人。
與此同時,云散月出,形狀極為詭異的生物出現在對面旅店的屋頂上。
太宰的雙眼微瞇,將松散的視野壓縮到一點,借由天上月亮的微光和路燈籠的火光看清時間溯行軍的模樣。
漆黑甲胄里沒有身體,只有光禿禿的骨架,作為連甲胄都沒有的敵短則更加明顯,黑霧繚繞,不知道是力量的具現化還是純粹給自己加一個反派濾鏡,總之很容易區分。
審神者做出一個行動的手勢,等候在他身后的鶴丸國永和大和守安定登時如同射出的箭一般躥了出去。
突然被面貌恐怖的未知敵人襲擊,這一隊人馬只是稍微慌亂一瞬,身為局長的近藤勇依然保持著鎮定,指揮下屬與溯行軍纏斗,不敵的頹勢在鶴丸國永和大和守安定加入后消失殆盡。
這些新選組隊員都穿著蔥色羽織,額頭上縛著一根白條,沖田總司混在其中,一時分不清哪個是他,但這并不是重點。歷史上沖田總司沒有留下畫像和照片,但太宰對這個真實長相引發大眾猜測的人沒有興趣。
窗外一片打殺聲,窗內已經沒有了太宰的影子。
由鶴丸國永和大和守安定打掩護,沖田總司驚疑不定地看著這兩個闖入他們戰斗的陌生人,刀光劍影中,他的目光凝在了大和守安定身上,在強力攻擊中如同刀尖起舞一般飄逸又不乏煞氣的蔥色羽織,那是新選組的象征之一。
元治元年,沖田總司才二十二歲,天才劍士的臉上甚至還殘留著幾分少年時期的天真與朝氣。
“局長!”沖田總司喊道。
近藤勇點點頭,帶著沖田總司和其他人殺進旅店,守在一樓的長州浪人早已等待多時,揮動著武器向他們沖過去。
幾分鐘后分散到土方歲三那邊的三振刀劍男士趕來,
新選組一番隊隊長沖田總司,在池田屋事件中因肺結核而暈倒。
加州清光也是在這次事件中被折斷。
大和守安定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在狹窄的樓道里像破掉的鼓風機一樣呼呼作響,上頭還壓了塊巨石,顯得沉重而急促。
樓上沒有溯行軍,只有兩隊立場不同的武士在相互交換刀劍,按照歷史,沖田君會安全返回新選組的屯所,他不該來這里,然而大和守安定的四肢卻無論如何也停止不了。
他三步并做兩步,拉開腿邁上臺階,他的腳步此時不再輕巧,反而腳踏實地發出沉著有力的聲音。
眼前的建筑,年歲已久的地板上的裂縫,墻板上不小心撒上的無法擦除的污漬,墻角沒有被打掃到的塵垢,連從二樓傳來的明明昏暗的光亮都如同暗夜中明亮的星光,大和守安定的視野從來沒有這么開闊明亮過。
往上,推開門,火光在視野中搖曳,然而除了那個半跪在地上,口中不斷溢出鮮血的身影,其他一切都在從他的靈魂里運去。
“噌——”
刺向沖田總司的刀尖被大和守安定擋下來,還以為會喪命于此的青年訝然抬頭,下巴上血珠滾落。
身披新選組羽織的青年有點眼熟,身姿矯健,熟練的轉動手腕發力,將那襲擊者的刀挑飛出去,然后向對方xiong口突刺,不知是不是錯覺,沖田總司覺得那使刀的手法頗為眼熟。
“你是咳!咳咳樓下的那個”他看著大和守安定露出來的側臉說道。
“我的名字是”襲擊者xiong口飛濺出的血液將淺色的衣服染出幾塊深色斑,大和守安定暫時沒有心思管這些細節,他將刀反手拿著,另一只空手伸出,克制地朝沖田總司露出一個微笑,停頓一秒后,腦子里閃過一個名字,“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