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丸國永想到聽同伴說的審神者在大廣間的發言,心下苦笑,面上卻是無奈的表情。
“唔,葉藏大人對于靈力的使用已經很熟練了啊。”
太刀摸著桌沿盤腿做到另一側的空凳子上,雙手環xiong,目光灼灼:“不過要是我奮力一搏,葉藏大人也躲不開我這一刀。”
在明知自己身處黑暗本丸,且他身上已經展露出明顯弒主刀劍的怪異處后,卻依然膽子大到允許他進入天守閣的結界中。
鶴丸國永對審神者升起無線好奇。
下一秒,黑發男人抬眼,鶴丸國永頓時覺得一片比記憶中的墓穴還要空蕩荒蕪的虛幻向自己撲來。
他僵在原地,而后聽到審神者的略微沙啞的嗓音響起:
“與恐懼搏斗,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太宰將提前倒好的一杯涼白開推到鶴丸國永面前,微笑著控制靈力切斷冒著微弱光芒的燭火。
瑩亮的月光劃破太宰的一小縷發絲。
“越懼怕便越要強忍恐懼做出改變,不然既定的結局只會加深你心中的惶惶與迷茫。”
太宰指尖燃起一團靈力團,微弱的光芒照亮暗沉的鳶色眼睛。
一輪灰暗且不詳的月亮在涼風四起的天守閣內緩緩升起。
這一刻,鶴丸國永對于黑暗的恐懼洞開。
月下白鶴定定看了他兩秒,暗色的紅眸一瞬間涌現出各種情緒,但都被他一一按了下去,反手甩出幾個刀花,太刀入鞘。
“我這是被訓了?”鶴丸國永端起水來喝了一口,手指微顫,但他還是語氣驚嘆,“你剛才的樣子就像一個老師一樣,嗯,還是很嚴厲正派的那種類型的。”
“正派算不上。”太宰收攏手指,唇畔牽起一絲微笑,“不過我確實教導過,兩個,不成器的學生。”
白鶴撐頭,仔細盯了會兒,才笑瞇瞇道:“明明很自豪嘛。”
“元治元年,舊歷六月五日,新選組突襲池田屋,屋內尊攘派重要人物被捕或被殺。”
“這次事件尊攘派遭到重大打擊,要是被時間溯行軍擾亂,幕府時代會更早引來終結,這已經不是能依靠時空力量自行修復的歷史大改變。”
圓滾滾的狐之助用前爪滑動投影在眼前的光屏,屏幕上密密麻麻導入了這個時代的資料。
為了避免引人注意,審神者換了一身尋常的和服,外罩一件羽織。他站在狐之助身邊,刀劍付喪神后他一步站立。
“要改變歷史的話,這次行動有兩個注意的方向。”
包括太宰在內的
第一部隊站在能將整個京都收攏在視野內的山崖上,清風吹起羽織的衣擺,他回憶著池田屋的前因后果,尋找時間溯行軍可能切入的點,并思索五振刀劍的分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