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看沢田綱吉驟變的表情,太宰眼神幽深,繼續(xù)說:“把這些灰掃起來單獨放到一個密室里去,依附在白茉莉身上的某個存在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離開了,你們想報仇的報仇就是了。”
沢田綱吉的呼吸似乎加重了一些,他在停頓了還幾秒后才說道:“不用了。”
他還記得白茉莉說的一些事情,“讓她解脫吧。”棕發(fā)青年笑著說,“她留在彭格列始終是個隱患,雖然這次沒有造成彭格列內(nèi)部人員傷亡,但我再也不想看到朋友們痛苦的樣子了。”
六道骸:“假惺惺的黑手黨。”
沢田綱吉:“。”
“骸,如果待在這里覺得不高興的話,其實可以出去的。”
六道骸嗤笑,轉(zhuǎn)移話題:“這個家伙又是誰?該不會和白茉莉一樣是來與我搶奪你身體的人吧。”
挑剔的視線將太宰上下打量,后者只是挑眉,好整以暇地對上六道骸的視線,詭異的氣氛蔓延,在沢田綱吉疑惑地看過去時又轉(zhuǎn)瞬間回歸正常。
沢田綱吉嘆氣,讓進來收拾的彭格列成員拿一個罐子來,把地上的一灘白茉莉掃進去,才捏著鼻梁骨看向六道骸,頭大:“太宰是同伴,明明骸見過吧,這么快就忘了,你的記憶還正常嗎?”
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又變得奇怪起來,沢田綱吉只能將其歸結(jié)于氣場不和,熟練忽視六道骸莫名其妙的臉黑,問太宰:“太宰知道怎么徹底殺死白茉莉么?”
太宰聳肩。
這個世界比咒回給力,就算不需要他的助力,彭格列也會脫離險境,他的到來只是加快了這個時間。
“殺死一棵樹需要拔掉它的根系,殺死一個人就要讓他的心臟停止跳動,顯然,白茉莉的心臟不在這個地方。”
打理白茉莉骨灰的彭格列成員突然發(fā)出一聲驚恐的尖叫,手上臨時使用的玻璃罐子摔在地上骨碌碌滾了一小段距離,正好露出埋藏在骨灰里逐漸凝聚起來的血肉。
肌肉的肌理,油脂和血絲都清晰可見,肉體生長的一幕給了在場的眾人極大的視覺沖擊。
史卡魯咽口水,瞳孔微顫:“這、這什么東西?”
在沢田綱吉的大空火焰下居然還能重生出血肉,他驀然抬頭看向抱手站在一邊,同樣蹙眉的云雀,語氣崩潰:“這根本就不是自愈能力吧?!誰家自愈是這樣的。”
云雀瞇眼:“太宰治說了是不死。”
太宰撫嘴,想到了什么,露出憐憫的眼神。他走過去,將那個罐子撿起來,紅白黃三色交織的肌肉組織蠕動著生長。
勾著手指把罐子轉(zhuǎn)了幾轉(zhuǎn),沒有發(fā)現(xiàn)大腦的出現(xiàn),現(xiàn)在白茉莉只是一灘生長著的肉塊,沒有思考的能力,在身體長成之前,她不會知道曾經(jīng)的自己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