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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1頁）

清淺的笑意在那雙普通的淺棕色雙眼里融化，沢田綱吉對于陰謀陽謀之類的東西哪怕過了十年也不能熟練上手，就算他是彭格列十代目，是里世界的教父，也不會因此而變得擅長陰謀詭計。

他征服里世界靠的不是武力和算計，而是他純?nèi)坏娜烁聍攘Α?/p>

就如同現(xiàn)在這樣，用那雙仿佛能看透所有虛幻，將所有痛苦都化解的柔和眼睛看著太宰，他看著太宰像是在看自己那些被黑暗折磨得痛不欲生的子民一樣。

就算是窮兇極惡的亡命之徒都無法拒絕這雙眼睛的注視。

太宰的心臟在那樣的目光下收縮了一下，他緩慢地眨了下眼，像是在這短短一秒的時間整理自己卡頓的思緒，他對散發(fā)魅力的沢田綱吉說：

“你把我當(dāng)什么看了？”太宰指出，“你現(xiàn)在看我像在看自家縮在角落里長蘑菇的小鬼?！?/p>

他以為以沢田綱吉的性格會稍微害羞一下，沒想到后者坦然道：“我看任何人都是這樣子的?！?/p>

reborn說大空特有的眼神，他不是很理解，因為三大空里有只甜滋滋的白蘭，沢田綱吉不覺得自己和白蘭有什么相似的地方，畢竟他不會因為無聊就去毀滅世界。

棕發(fā)青年調(diào)整了一下表情，那股包容感轉(zhuǎn)化為另一種來自長輩的壓力。

他沉聲介紹道：“這個樣子就是對藍(lán)波特攻?！?/p>

常常將笑容掛在臉上的人某一天突然就不笑了，擺出一副嚴(yán)肅的表情，通常會帶來難以言喻的壓力和氣勢，這比對方假笑的時候還要令人不安。

不過這種表情對于沢田綱吉來說只是在自家小孩子面前擺譜，告誡他們不要搗亂的工具，只不過次數(shù)多了以后就完全失去了效果。

有點好笑，沢田綱吉心酸地想。

太宰好奇道：“那你對敵人是什么樣的眼神和表情呢？”

沢田綱吉注視著太宰，輕聲笑了下：“對太宰的話，沒有必要擺出那種不好看的表情。”

對于珍視的同伴，他連難看的表情都不想表露出來。

沉默片刻后，太宰突然道：“我的世界里也有彭格列——”

但是我從未和那個你接觸過，所有關(guān)于沢田綱吉的信息都只存在于收集的報告里。

“——那太好了?！睕g田綱吉沒有讓太宰將后面的話說出來，他期待地說，“那樣等你回去以后我們還夠繼續(xù)成為朋友。”

朋友。這個詞像一個小石子一樣拋進朽爛的池底，擠開那些污穢殘渣，以絕對的存在感占據(jù)了屬于自己的一席之地。

太宰的睫毛抖了幾下，他的頭有些下垂，視線也不在沢田綱吉身上，高空的風(fēng)將臉頰邊的黑發(fā)吹亂，讓人看不清他的具體表情。

蒼白的指尖摩挲著幻術(shù)的紙頁，就像他的想法來回反轉(zhuǎn)，大概過了幾十秒的樣子，他從喉嚨里吐出一串低低的笑聲，壓抑著某種情緒讓他的肩膀都在顫動。

太宰將記錄這個世界的幻書遞給沢田綱吉，語氣還是漫不經(jīng)心的，但后者察覺到了其中的真心。

“那拜托沢田幫我寫一封推薦信吧，到時候我會交給那個你的?！?/p>

他的視線凝在幻書上，緩緩道：“他和你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