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亂藤四郎身上究竟發生過什么?
大和守安定回想短刀聽到鬼丸國綱在賭坊時驟變的表情,將兩條秀氣的眉毛緊緊擰在一起,不知道問題是出在賭坊還是鬼丸國綱身上,但如果是出在鬼丸國綱身上,亂藤四郎在賭場里時應該也不會做出哪種事情。
把自己的本體賭進去,大和守安定簡直不敢相信那個賭上頭的短刀是亂藤四郎。
正冥思苦想著,守在外面一點的人忽然全部站起來,他們動作一致的扭頭看向門的位置。
因為空氣潮shi而生銹的鎖扣扭動幾下,響亮的咔噠聲在地下室響起,進來的人不是大和守安定他們認識的那個人。
看來是另一個主事人。
“幾位客人,你們主公已經在外面等著了,請出去吧。”
得嘞,連稱呼都從“臭小子”變成了“客人”,看著地下室待遇,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囚犯。
今劍面無表情沖那些人呲牙,紅眼睛在暗淡的光暈下透出異樣的森冷,像是某種變異的猛獸,下一刻就會俯沖過來咬斷他們的喉嚨,被盯住的人恐懼地后退一步,直到撞到站在身邊的其他人。
狹窄的樓道往上,濃重的shi氣讓掛在墻上的壁燈發出的光都似乎有著潮shi的觸感,空氣都毛茸茸的,這讓本體是刀劍的幾位尤為不適,幾乎是爭先恐后的在樓梯上跳躍,三兩步躍出地下室,沖進光明的地面。
“這么有活力,看來在地下室也沒有受到什么不公平的待遇。”太宰似笑非笑地說。
“不是!不公平待遇是有的!”太宰剛說完,大和守安定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活潑的聲線在自己身旁響亮的響起來,隨后一道黃色影子迅疾沖出去。
想在審神者面前刷好感的大和守安定:“!!!”
此時已經沖到太宰身前的太閣左文字朝前者使勁眨了眨自己明亮的眼睛,聲調不自覺低下來:“葉藏大人,他們都不給我吃的!”
主事人哂笑道:“給了的,給了的。”
太閣大聲說:“但是只有一點點,每個人都只分到一點點。”黃發短刀形象的將大拇指和食指靠在一起,只留出一條幾乎看不到的細縫,“根本都吃不飽。”
大和守安定笑容僵硬。
這是撒嬌?清光——你快回來——有人企圖搶你在審神者身邊的位置!
大和守安定猛然把頭扭向審神者,想要看一看太宰是什么反應,手心淌著冷汗,雖然審神者看起來不是吃那一套的人,但架不住短刀長相欺騙性太強,而且萬一審神者有什么反差屬性在身上之類的,他簡直不敢想。
然而想象中審神者溫和撫摸短刀發頂的場面并沒有發生,大和守安定反而看到審神者僵在原地一秒后,果斷抬腿后撤了好幾步。
嗚哇,是狗狗。
太宰無視委屈望著自己的太閣左文字的目光,開門見山說:“我沒有替你們交贖金哦,不僅如此。”審神者掏出自己衣服上的口袋,掏出兩片布料,對著刀劍付喪神們迷茫的眼神,太宰愉悅地說,“我自己也被抵押在這里了。”
“不過你們放心,我已經讓鶴丸國永回去取足夠的錢了。”
沒有接觸過審神者的刀劍雖然感到難以置信,但還是勉強相信了,畢竟審神者看上去就很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