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白茉莉瞳孔放大,無法探知與掌控的現狀帶來的恐懼席卷了她的全身。
她會死!
鮮血染紅的陰暗視野中,云雀恭彌的浮萍拐是那么顯眼。
“要打電話給獄寺隼人嗎?”云雀說,“我幫你打。”
——
“剛才好像有什么響聲。”沢田綱吉緊跟著草壁通過彭格列城堡大門,昏暗的夜色中突然傳來某種沉悶的撞擊聲。
由于守護者們偶爾切磋時會造成這種動靜,所以守衛們只是露出一點訝異的表情,隨后就繼續敬業站崗。
記錄在幻書上的詛咒除了六道骸,其余守護者都已經全部點亮。
被夜色籠罩的彭格列城如同一頭沉睡的巨獸,幾盞黃澄澄的燈透過方形窗框,像是野獸猛然掀開眼皮顯得幽幽的眼睛。
與古老的城堡相比,嵌在花園小樹林中的夜燈即便外表古樸也顯得年輕,幾人的腳步聲敲響鵝卵石地磚,在空蕩寂靜的城堡內回蕩。
“首領護衛隊的人被恭先生拖住了,我們現在先”草壁領頭,剛想說讓沢田綱吉一行人直接去首領辦公樓,又忽然想到什么,神色怪異幾分,看先走到他身邊的沢田綱吉。
帶著幾分詢問的語氣:“我們是先去首領辦公樓還是云部?”
在此之前,草壁哲矢的態度都堪稱獨斷,這是正常的,畢竟在他眼里,沢田綱吉一行人都是逆賊。但是現在的態度出現了細微轉變,即使他本人似乎沒有意識到這種轉變。
太宰眼底精光一閃而過,他半撫自己的唇瓣,額邊碎發落在他的鼻梁上,投下的陰影擋住他眼底的思緒。思考幾秒后,太宰轉頭,視線越過沉沉的黑夜,仿佛看到了在某個地方云雀恭彌正在實施的一場一邊倒的暴力。
白茉莉對草壁哲矢的控制有所松動。
沢田綱吉似有所察,對于草壁主動交出導引權的行為露出一個有些驚喜的笑。
他沉吟片刻道:“現在能知道其他守護者們的動向么?”
如果守護者們離白茉莉較遠,那么他們直抵老巢,將白茉莉殺死。
“守護者的動向?在這里哦。”這道憑空在他們之中炸響的沙啞男聲帶著冷冰冰的笑意,伴隨著銀白色刀光閃電般劈開他們之間的石板,深深的刀痕濺起來細碎的石子和泥土。
在場除了常年坐在辦公室不見光的太宰和醉心于研究疏于體術鍛煉的威爾第之外,其余人在刀劍劈砍下來的半秒前,浸泡在數次生命危機中,多次與同伴上司出生入死時鍛煉出來的,對危險感知敏銳得如同蛛絲一般的神經就已經反射性地帶起他們的身體向兩邊撤開。
太宰被沢田綱吉拉了一把,史卡魯則第一時間將威爾第一腳踹翻,勉強躲過了被劈成兩半的厄運,很難說是單純讓對方避開攻擊才出此下冊的一腳
草壁哲矢是他們中間唯一跌坐在地的成員,屁股痛不說,唯有一點他感到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