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呆滯地看著飛到自己手背上的熟悉的櫻花,喉頭哽了哽,不知道想到什么,登時覺得有口難開。
最后,他帶著滿身被磋磨的無語集中精力連接圖書館。
一秒后,太宰本就無光的眼睛變得更加暗淡。
無他,只是因為他在圖書館里看到了同位體坐在鋪了厚厚墊子的紅椅上,察覺到窺探,對方抬起頭,異常燦爛的笑,并做出“謝謝啦”的口型。
太宰言簡意賅:“嘔?!?/p>
掛在墻上的時鐘滴答滴答緩慢旋轉,窗外路人走過時回蕩的幽幽腳步聲,壓低嗓子說話的聲音,都逐漸銷聲匿跡,只剩下一片死寂。
太宰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虛空,就好像在與恬不知恥霸占他圖書館的同位體對視,要是眼神能sharen,同位體現在已經去往死亡的極樂之地了。
這時,門外傳來兩道腳步聲,過于熟悉的步調和響起的低沉沙啞的音色讓太宰驟然僵在原地。
“這次的犯人已經捉到了吧?”這道聲音慢吞吞的,說完另一個人打了個哈切,困倦到音色都有了微妙的變化,不過他還是回答道,“已經捉住了,果然是個異能者。之前很多普通警員都對那家伙沒辦法,抓不到不說還損失了三名警員,造成了很大的輿論風波。這次多虧偵探社了,織田先生,改天一起去喝酒吧?!?/p>
昏黃的燈光微弱地照著長長的走廊,年久失修的木質地板咯吱響,而罪魁禍首正是兩個晚間來客。
紅發青年雙手插在卡其色夾克的包里,臉上沒什么表情,下巴上的胡子早上才刮過,現在已經冒出點青色的胡茬,不修邊幅的模樣和黑街的氣質很搭。
但走在他身邊的青年就顯得人模狗樣得多,略有些褶皺的全套西裝,整齊的中分發,白得有些不健康的臉上架著一副圓框眼鏡,雖然有些狼狽,黑眼圈也很重,但精英氣質非常突出。
“織田先生?!臂嗫诎参崴砷_套住脖子的領帶,被松開桎梏的喉管深深吸入一口飄著淡淡煙味的空氣,青年被嗆得咳嗽幾聲。
捏住鼻子避免吸入更多店里的不良氣息,安吾悶著聲音問:“太宰呢?今天的行動也沒有看到他。”
“又跑去什么地方zisha了嗎,還是去搭訕女性?”
“都不是。”織田作頭上的呆毛彈動,“今天中午,好像遇到了非常可怕的事情一樣,從窗戶跳下去離開了。”
“這個時候不應該是這種平淡的語氣啊?!臂嗫诎参嵬虏?。
友人正從口袋里掏出房間鑰匙,夾克第一顆紐扣上還沾著已經干涸的血液,在暗淡的光線和衣服眼神映襯下有些看不大清楚。
不過按照常理,他們走進黑街的一分鐘內就因為遭受好幾撥搶劫,那些家伙甚至會因為誰先搶走他和織田先生的錢財而扭打起來。
但他們身上濃濃的血腥味卻成了一個天然的屏障。
咔噠。
鎖孔被扭開,織田作之助推開門,他轉過頭,坂口安吾推著自己的眼鏡,眉心皺起,一副難以理解的樣子。
“怎么了?”
“我在想太宰,不,我的意思是,織田先生,你不覺得太宰有點不對勁嗎?”坂口安吾說道,“太宰雖然看起來不著調,但是不會在關鍵時候掉鏈子?!?/p>
織田作之助說:“可是我們沒有辦法猜到太宰的想法,安吾,現在也找不到太宰在哪里。”
坂口安吾嘆氣:“但是總不能不管,這段時間橫濱不平靜,雖然這有違我身為特務科的立場,但是織田先生,有新的國外不明組織進入橫濱,還還請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