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苦笑,說不出是對云雀恭彌感到可怕還是對最后一塊凈土沒有被污染而高興:“是的,所以現在并盛還算安全,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云雀前輩一直被白茉莉留在彭格列。”
太宰眼中閃過一抹精光,語氣比夜風還要涼上幾分:“白茉莉的魅惑有時間限制,針對個體需要不斷使用,而且意志堅韌者,有可能掙脫控制。”
對山本武是,對云雀恭喜也是,他們意志堅定,不會輕易被蠱惑,所以要讓他們留在身邊。
“獄寺隼人說他的記憶在被取代,而這時他掙脫了白茉莉的控制”
誒?記憶被取代?
誰?獄寺?
沢田綱吉心臟一抽,摩托斜擦著地面飛過,一道火花在輪胎處濺起。
刺耳綿長的摩擦聲在空中拉長調子,身體歪斜幾乎與地面平行,塑料杯燒焦的氣味涌進鼻腔,眼看著就要車毀墜海人亡,沢田綱吉猛地繃緊身體全部的肌肉組織,手臂用力,硬生生將摩托掰回正軌。
冷汗從臉頰鬢角滑落,沢田綱吉驚魂不定的對太宰說:“抱歉,我剛才走了下神。”
坐在后座的青年一臉平靜,聞言,鎮定地回視,微笑說:“我以前開車比這個猛多了,好幾次都連人帶車栽進海里,還有幾次從幾十米高的山坡上滑下去,要不是同伴搭救,我已經死了吧。”
太宰張開手臂,臉上神情愜意。
“啊啊,我現在都還很清楚的記得那個時候車廂的顛簸和海風的氣味,雖然從山崖上滑下去的時候屁股會很痛,但是真是懷念啊。”
“不要把車禍說得像是玩一樣啊!那樣很危險。”沢田綱吉,“你的同伴還真是辛苦啊,感覺很容易變老啊。”
當年他一邊繼承彭格列一邊帶藍波的時候就是這樣,才上位一周,就已經散發出多年社畜才會染上的班味了。
聽了沢田綱吉的話,太宰詫異反問:“那難道不是玩么?多么刺激的極限運動!小矮子那家伙雖然面目猙獰,但我還是能感覺到他很快樂!”
沢田綱吉:“你對玩是有什么誤解么?還有”青年斜了一眼太宰,屬于長者的威嚴從他身上迸發出來,令被打量的太宰收起來嬉皮笑臉。
“你那個朋友也辛苦了。”沢田綱吉表情復雜地說。
太宰歪頭:“雖然很不爽,但是這句感性就讓替小矮子接受吧,嘛,就算他什么也沒做,就贏得別人一句感謝什么,啊啊,這樣想果然還是很不爽。”
青年像是被打開了什么話匣子,不滿的抱怨他嘴里那個“小矮子”,消停一會兒后“小矮子”又變成了眼鏡宰和咖喱怪,最后還時不時提一嘴蘿莉控偵探什么的。
總之,像是一出不知名冒險童話大亂燉,有時候太宰會笑著問沢田綱吉“這出故事有趣吧?”后者都會回答有趣。
除了“有趣”兩個字,沢田綱吉不知道該什么回答。
因為太宰語氣活潑地說著那些故事的時候,青年臉上的表情很悲傷。
他們要去的港口是貨船港,照明燈在數不清的集裝箱放置區亮起,即使這樣也顯得昏暗。
凌晨的貨港沒什么人,正好方便他和太宰潛入貨輪偷渡回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