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太宰的視線,史卡魯的動作停頓了一秒,隨后將手里所有的糕點塞進嘴里,跳開到一邊,雙手換xiong昂著下巴打量這個俊俏的陌生青年。
“你是誰?”
“我?是沢田的盟友。”
盟友?
不知道想到什么,史卡魯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復雜起來,不過他立馬就收斂了:“就算是盟友,沢田綱吉欠威爾
充滿擔憂的目光從側面傳來,太宰側臉,挑唇勾起一個笑,他像是忽然卸下壓在肩膀上的擔子,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如釋重負的松弛感。
但怎么說呢,沢田綱吉覺得有點窒息,仿佛太宰吐出來的那口氣不是放松,而是絕望。
高瘦的影子被拉得更加細長,印在街邊的綠化帶里。
“現在就要回去了嗎?不再看一看嗎?”沢田綱吉緊接著轉身,注視太宰離開的背影,聲音發緊,“你到這里來是要找什么吧?沒有找到就這么回去,真的好么?”
剛才那瞬間,在太宰到達這棟大樓底下抬起頭的瞬間,他的身上散發出了濃濃的孤寂,只有不到一秒的時間,但被沢田綱吉敏銳地捕捉到了。
黑發青年揚起臉,席卷過街道的風帶著一些海邊城市特有的腥咸氣息吹過他的臉頰,卷起他側邊微蜷的發絲,只有一雙在陽光下也無法變得透亮的眼睛遙遙望著高樓。
沢田綱吉在那雙連陽光都無法穿透的鳶色眼睛里看到了深切的悲傷。
他的話其實有些超過社交距離了,但是沢田綱吉覺得,要問一下,多問幾下,因為太宰是什么都會憋在心里的人,不管好事壞事,他會將完美的結果呈現在別人面前,卻只字不提過程的艱難。
“”
太宰的表情怔怔的,沢田綱吉擔憂的表情是那么明顯,明顯到好像他們的身份不是上下級——哪怕是臨時的,哪怕他本人并沒有多把這個下屬身份放在心上,但沢田綱吉這么做了,順帶給了他同伴的關懷。
就好像他們只是普通的朋友一樣。
朋友。
這個詞在太宰心頭閃過,他像是被燙了一下移開視線,目視路邊一株被灰塵壓頂的雜草。
“這里沒有我要找的東西。”太宰捉住從袖口滑出來的繃帶——它總是要掉,“他們不存在在這個世界。”
“抱歉,害你白跑一趟了。”
“不,這不是要緊的事情,話說那個繃帶,是受傷了么!?什么時候?要趕緊去治療才行。”
沢田綱吉笨拙地轉移話題,雖然他確實很擔心太宰不存在的傷,后者伸直手臂,將肩背酸澀的骨頭拉得嘎吱作響,才舒坦一口氣,輕笑說:“這只是裝飾,是我無傷大雅的小癖好,傷口什么的,完全沒有~”
“好了好了,我剛才看到那邊有便利店,我去買幾卷繃帶。”
太宰背對他們揮手,步伐輕快地往斜對面的便利店走去。
威爾第目送太宰離開后,轉身跳上花壇犀利的視線從鏡片背后直直設想沢田綱吉,隱約還有幾分火熱。
“他是什么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