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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3頁）

太宰詫異抬眼：“我做什么？不對，你因為該問他對我做了什么。”說完，黑發(fā)青年再次俯下身，粟田口的情況，他已經(jīng)猜出來大概，如果不出意外，這會是一個很好的故事。

加州清光愣在原地，他當(dāng)然知道這個問題不應(yīng)該問差點丟掉性命的苦主。亂藤四郎確實有錯在先，但他腦海中，短刀害怕得五官猙獰的畫面卻怎么也揮之不去。

這個本丸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審神者了，加上上任渣審的陰影，大家都還不適應(yīng)與新審神者相處，為什么你明明看得出本丸的滯澀，為什么，為什么——

“不要懷著讓我遷就包容你們這種幼稚無厘頭的想法。”

誒？他說出來了？

“沒有，只是你的表情太明顯了。”

筆尖挲挲挲劃過空白的白紙，留下一長串黑色筆記，太宰抽空掀起眼皮，從眼角瀉出一點余光給加州清光。

日頭西斜，地上的光斑移走，窗外陽光愈烈。仿佛錯覺一般，審神者眼底冰消雪融，他身側(cè)依然環(huán)繞讓人畏懼的冷氣，但無盡壓抑的黑大衣和紅圍巾被脫下掛在一旁，白襯衣看起來空蕩，青年背光坐著，向加州清光看去時，微妙得像一位教導(dǎo)者。

距離感在無形中消散。

“機會只會降臨到有準(zhǔn)備的人身上，但顯然你們還沒有做好這個準(zhǔn)備改變自己。”

“加州清光。”

打刀身體一凜：“是！”

“雖然你們借由靈力擁有人的身體，但這句話同樣適用——人活著就是為了救贖自己。”眼簾低垂，白紙反光，晃得他眼睛疼，太宰停頓后繼續(xù)說，“這么多年，你們都干什么去了？”

明明是很平靜的問話，從頭到尾，連語調(diào)都板直得沒有任何變化，加州清光卻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在拷打他的心。

“我們，我們”掌心被汗?jié)檚hi，打刀曲起手指在手心擦過，他支支吾吾，臉頰漲紅。

是啊，他們這么多年都在干什么？

日復(fù)一日怨恨審神者，仇視人類，龜縮在角落，明知道門外就是萬里烏云的晴天，卻依然不肯從過往傷痛中走出來，任由自己咀嚼負(fù)面情緒，讓自己銹跡斑斑。

“真是太遜了”加州清光說，“有辱新選組沖田總司之名！”

看來是開竅了。

太宰移筆，在旁邊的草稿紙上落筆：

新選組沖田總司佩刀，加州清光。

根據(jù)時之政府資料，還有一振——大和守安定。

另一振沒有見過的刀劍的名字被圈出來，太宰通過狐之助申請來的無線網(wǎng)絡(luò)，在審神者論壇上找到了關(guān)于這振刀劍的大致性格，雖然分靈的性格會因為審神者的不同而有細(xì)微變化，但本身的特質(zhì)卻是不變的。

大和守安定，極度崇拜掛念前主沖田總司，曾有本丸發(fā)生過大和守安定逃離事件，好巧不巧，這座本丸的大和守安定就曾趁出陣到池田屋時脫離隊伍加入新選組，可惜最后被審神者抓回來了。

礙于這個讓眾多審神者心生不喜的隔閡，加州清光縱然經(jīng)過太宰提點不再迷茫，也認(rèn)為現(xiàn)任審神者不會虐待刀劍，可也不敢讓大和守安定出現(xiàn)在審神者眼前。

畢竟人類總是多變的。

再一次完成每日近侍任務(wù)的加州清光伸出五指，指甲上的顏色已經(jīng)褪去，這是用部屋外面開放的鳳仙花染的紅色，每隔兩天都要重新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