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剛才燭臺切先生是騙鶴丸殿的么?”
燭臺切光忠笑著點頭,回憶前幾天在河邊釣魚,一腳踩空木板掉進河里,后來才知道是鶴丸國永把木板抽掉了的經(jīng)歷:“總之,不能再這么放任鶴先生肆無忌憚下去了?!?/p>
他的話得到了眾多受害者的響應(yīng)。
“鶴丸點把我的糖果換成了芥末味的,全部!”
“還有晚上在部屋外面扮鬼嚇唬我和厚,我們一晚上都沒睡著!
閑暇時光總是少到讓社畜捶xiong頓足并且為其飛快的流逝而扼腕嘆息,但太宰面對即將到來的未知的忙碌卻送了口氣。
拯救世界的重擔就壓在他的肩膀上,或者說藏在他口袋里的幻書中,重量比一片羽毛還要輕飄,存在感比一座泰山還重,比五棟大樓的地標建筑地位還要引人注意。
絕對的存在氣息帶來的是一比十的緊迫感和壓力,連帶著恐慌一同涌上來,那點微弱的擺爛因為不符合他人設(shè)的不甘心與不服輸而煙消云散。
在三日月宗近說出那句“我能與您平起平坐”的時候,太宰整個靈魂都為此而戰(zhàn)栗。
沒有人會甘心屈從命運。
回應(yīng)三日月宗近的是太宰舉起茶杯,拋光的杯壁撞了一下他的茶杯,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接下來幾天,三日月宗近沒有再來找他,源氏兄弟也沒有在他眼前晃悠,他們都默契地保守著獨屬于他們四個人的秘密,等待三日月宗近能夠較為自如的壓制自身的扭曲的那一天。
不知道是不是太閣組織的歡迎驚喜和鶴丸號召的舞會一并受挫,這幾天鮮少有刃晃到天守閣,太宰有些困惑,又有點不安,總覺得以那群刀劍的性格,一而再再而衰絕對不是他們的作風。
但好歹現(xiàn)在清凈了,太宰溫柔的將狐之助拎出門,在狐貍兩只豆豆眼的注視下關(guān)上天守閣大門。
抽出筆和紙,坐在窗邊敷衍狐之助的詢問,太宰壓下翻起的紙邊,像是在壓下心里的不安寧。
窗戶高度足夠,視野開闊,能直接看到盛開的萬葉櫻。
太宰面無表情地看著在萬葉櫻底下和兄弟滾做一天的付喪神們,心想千萬不要發(fā)生什么不幸的事情。
事實證明,人在順風順水的時候一定要警惕,因為說不定下一秒獨行的小帆船就會撞上暗礁,一舉沉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