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zi對(duì)面正打國際長途的同事說:“家陽,家陽,快,幫我記一個(gè)電話號(hào)碼。”
我打開鋼筆,把他說的號(hào)碼記xia來,寫完了發(fā)現(xiàn),手上都是鋼筆shui,什么國際名牌,還是外國人當(dāng)禮wu贈(zèng)送的,我扔xia它去洗手。
手放在shuixia沖洗,洗了很久,仍然留xia了淡藍(lán)se的痕跡。我看著鏡zi里自己毫無表qg的臉孔,說:“笑。”
“笑。”
“笑。”
“笑。”
我還是笑了chu來,輕輕嘆kou氣。還有工作,還要生活。
這是周二發(fā)生的事qg,那之后,雖然單位里沒有什么重tou工作,但我?guī)臀男∪A翻譯了一些法文的資料,晚上在家里上網(wǎng),跟“我就不信注冊(cè)不上”打桌球。這個(gè)家伙,要么興致極gao,要么就是跟我一樣無聊,我們每天都打球到深夜。
我并沒有因?yàn)閱谭频木芙^而取消跟旭東他們的約會(huì),我自己去也可以,為什么不?
可是,禮拜四的xia午,喬菲給我打電話。
“你在bu里嗎?”她說。
“啊,在辦公室。”
“能不能xia樓?我在外面等你。”
“什么?”
“我在離你們最近的真鍋咖啡等你。你有沒有時(shí)間?”
“有,有。你不要?jiǎng)樱疫@就xia來。”
我來不及跟主任打一個(gè)招呼,三步并作兩步的跑xia樓,離開單位,在街角的真鍋找到喬菲。
“你怎么來了?”
“沒事,今天小考停課,我考完了,也沒什么事,過來看看你。”
我沒說話,松松領(lǐng)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