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的目光忽然瞥見一道青色身影,頓時補充道,“若是容大公子平安到了汴京,哪里還能由我出這個風頭!”
聞言,眾人的目光頓時又轉向了坐在一旁、始終沒說過話的容玠。
楊姓學子笑著朝容玠舉杯,“不過憑容大公子之才,中榜不過是早晚的事,想來三年后開春,楊某便能在汴京見到大公子了,到時怕是還要請大公子多提攜。”
容玠端著酒盅起身,朝他敬酒,“楊大人說笑了。”
旁邊的學子說道,“楊兄還不知道吧,咱們府學今年直取入仕的唯一一個名額,基本已經板上釘釘,就是容大公子了!所以哪里要等上三年,明年這個時候,容大公子怕是就與你是同僚了……”
楊姓學子愣了愣,隨即又點頭,“理當如此。這直取入仕的名額,非大公子莫屬。”
宴廳內又是一陣應和之聲。
容玠敬完酒后便不動聲色地坐下,從始至終沒有多說一句,更未露出半分歡欣得意的情緒。
可即便如此,仍有人坐在桌邊妒恨得牙癢癢,趁人聲嘈雜時幾不可聞地冷笑了一聲。
“能否直取入仕,首先便要看家世。他一個罪臣之子,也配叫家世清白?”
說話的人姓尹,父親是臨安府的通判。在學官們評議的名單里位列
差役們將遮云和鄭五兒等人通通押去了府衙。
蘇妙漪渾渾噩噩、驚懼不已,
好在穆蘭、顧玉映她們及時從樓上趕了下來,將她從混亂不堪的人潮中扯到了一旁。
待蘇妙漪顫抖著眼睫,再朝街上看去時,
容玠已經不知所蹤……
“姑姑……”
蘇安安想問蘇妙漪什么,卻被穆蘭拉住。
穆蘭臉色凝重,
朝蘇安安搖搖頭,蘇安安雖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卻還是乖乖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