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業(yè)坊是個極好的地段。
不過與他的住處卻是一個在南,一個在北。
他就知道……
暗室里那些鬼話都是假的,她根本不會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只會像只受了驚的狐貍一樣躲起來,躲得遠遠的……
容玠唇角扯出一抹弧度,自嘲地吐出兩個字,“騙子。”
一夜之間,容玠隔壁的次院便被搬空了。
一同送去修業(yè)坊的,除了蘇妙漪、蘇安安和凌長風的行李,還有文定宴當日所有賓客送進裘府的賀禮。
“這么多賀禮……”
蘇安安眨眨眼,“姑姑,我們該放哪兒?”
“登記造冊,先全部收進庫房里。”
一聽這話,凌長風立刻擼起衣袖,直奔放在所有賀禮最上頭的那方匣盒。
蘇妙漪一眼便認出來,那是容玠送來的。
“他這送的是什么……”
凌長風一打開匣盒就傻眼了,隨即嫌棄又鄙夷地從里頭拿出一沓書函,“容氏公子、朝廷命官,出手這么寒酸?當初你們二人要成親,我還送了個琉璃筆架呢……對了,那筆架后來去哪兒了?怎么沒見你用過?”
“被砸碎了。”
蘇妙漪隨口答了一句,便將凌長風手中的書函接了過來。
“被誰?”
“容玠。”
凌長風反應(yīng)了一會兒,忍不住幸災(zāi)樂禍地冷笑,“那他真是活該有今日。”
說話間,蘇妙漪已經(jīng)將匣盒里的書函一一拆開,看清上面的內(nèi)容后,整個人都愣住了。
“幾封破信,又不能當銀票使。還看得這么認真……”
凌長風酸溜溜地湊了過來。
蘇妙漪神情變得有些復雜,“這是諫院的公文和奏報,全是知微堂的探子打聽不到的朝政機密……”
凌長風一怔,從蘇妙漪手中接過那些書函,翻看了幾頁,臉色也變了。
蘇安安忽地想起什么,恍然大悟,“這是不是就跟當初知微堂剛開張時,他以容氏藏書樓為賀禮是一個意思!姑姑可以出租容氏的藏本賺錢,現(xiàn)在也能將這些奏報登在小報上賣……”
“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