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啟唇,方才喚出一聲,唇瓣便被封住。
容玠扣著她的后頸,雙唇傾覆而下。
與他渾身的炙燙不同,蘇妙漪的唇卻是冰冷的,shi漉漉的,就好像整個人剛剛從池水中撈出來一般……
下一刻,她忽地啟唇,咬破了容玠的唇瓣。
容玠動作一滯,隨即愈發強勢地埋頭深吻,扣在她頸后的手也緩緩下沉,游走間潛藏著一絲難以拒絕的侵略意味。
待得唇分,他已經將蘇妙漪從火紅的嫁衣外袍里剝了出來,一股熟悉的桂花墨香氣也隨之縈繞,在紅紗帳內揮散不去。
容玠抬起蘇妙漪的臉,望進她那雙已經滿是水霧的桃花眸里,一時呼吸也沉了幾分。他緩緩俯下身,用自己的鼻尖碰上蘇妙漪的,輕柔而曖昧地磨蹭著。
蘇妙漪卻難捱地掙扎起來,想要將容玠推開。容玠臉色微變,將她牢牢按住,禁錮在自己身下。
“妙漪……”
素來清冷的嗓音竟也由清變濁,摻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卑微欲求。
容玠喃喃低語,既像是在對蘇妙漪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你賭對了,我的確是皇親貴胄……雖然家族獲罪,可我娘還是縣主,我們容氏在臨安還是最尊貴的高門……所以你想要的一切,錢財、門
。”
她念出了那行字,心中覺得莫名。
旁人雖夸大其詞,卻不會像此人一樣故弄玄虛。
蘇妙漪猶豫了片刻,好奇心還是令她放下答卷起身,親自下樓,從一樓的書架上翻出了一本《戎史雜談》。
她很快翻找到了
,才發現上面寫得是數百年前西戎是如何開疆擴土,讓所占疆域遙遙領先歷朝歷代的。
蘇妙漪沉吟片刻,當即拿著這本《戎史雜談》和那寫著“半載”的答卷跑到了蘇積玉跟前,指了指答卷下角的名姓和住址,“爹,這個叫祝襄的,讓他盡快來見我!”
蘇積玉詫異地看了一眼答卷,應了一聲,“……哎。”
打烊前,雜役領著一個沉穩儒雅的中年男人走進了知微堂,直接上了三樓。
蘇妙漪正在熄燈打算離開,轉頭就見雜役將那中年男人帶到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