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媒人們全都打發去容府后,
蘇妙漪才過了幾天消停日子。
只是好景不長,這一日,遮云就找來了知微堂。
“公子請娘子今晚去相府用晚膳。”
蘇妙漪想也沒想,
檢查著今日要發出去的小報,“沒空,
不去。”
“娘子別為難小人了……”
遮云苦著臉。
蘇妙漪無動于衷。
見狀,遮云只能嘆了口氣,
硬著頭皮轉述容玠的話,“騎鶴館前幾日將一眾商行聯名上書的奏折交給了衙門,此刻已經呈到了公子的書案上。公子說,
要與娘子商談此事,
否則不好決斷。”
蘇妙漪這才抬起眼來,
秀眉微蹙。
騎鶴館這次的聯名上書是她的主意。宮市和科配已經成了汴京城商戶們的心頭大患,
所以今年她才提出了“免行錢”的點子,交給了官府……
這是騎鶴館近來最重要的一件事。
蘇妙漪明白了容玠的意思,直接將筆擱下,
“走。”
到容府時,
已是夜色落幕。
蘇妙漪來時帶著些怨氣,
可走下馬車,瞧見華燈映照下,那巍峨府門上黑底金漆的“容府”二字時,怨氣卻消散了,反而生出些感慨來。
她聽知微堂的老雜役說,
容府這宅子,
是百年前賜給容家第一位相爺的,而容府這牌匾,和掛在臨安藏書閣的“鸞翔鳳集”一樣,
都是皇帝御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