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長風(fēng)不客氣地嘲笑,“別睜著眼睛說瞎話了,容玠那種人天生就是孤星,還會怕一個人待著?”
蘇妙漪沉吟片刻,“這確實(shí)是我考慮不周了,的確該有個人去陪兄長說說話……”
遮云頓時面露喜色。
短暫的休整后,容府的護(hù)院們駕著馬,護(hù)送著兩輛馬車駛上官道,朝汴京的方向駛?cè)ァ?/p>
前面的馬車?yán)铮莴d黑著臉坐在中間,左邊是端著點(diǎn)心盤子、吃得眉飛色舞的蘇安安,右邊是抱著一柄壑清劍、同樣垮著臉的凌長風(fēng)。
容玠:“……誰讓你們來的?”
蘇安安擦了擦嘴邊沾著的點(diǎn)心碎屑,“姑姑說這邊有好吃的。”
凌長風(fēng)抱著劍,沒好氣地,“妙漪看你一個人孤零零的,太可憐了,所以叫我們來陪你,說、說、話。”
容玠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妙漪也是你叫的?”
“你管得著么。”
凌長風(fēng)如今也不怕容玠了,仗著蘇妙漪也不在,他愈發(fā)猖狂地重復(fù)道,“妙漪妙漪,妙漪妙漪~”
容玠還不至于同凌長風(fēng)做這些無謂的爭執(zhí),他寧愿與蘇安安說話。
“慢些吃。”
容玠不知從何處又變出一小袋酥瓊?cè)~,遞給蘇安安,“你喜歡的酥瓊?cè)~。”
蘇安安雙眼瞬間放光,高興地接過酥瓊?cè)~,“連酥瓊?cè)~都有……”
“不止是酥瓊?cè)~。”
容玠隨手拉開車?yán)锏陌蹈瘢镱^竟?jié)M滿當(dāng)當(dāng)裝著各種蜜餞點(diǎn)心。
蘇安安一眼看出了端倪,“好多都是姑姑愛吃的,待會我給姑姑也拿一點(diǎn)!”
容玠唇角微掀,頷首,“這就對了。”
眼見著蘇安安投了敵,凌長風(fēng)不服氣地掏出一個蒸餅,“蘇安安,別吃那些花里胡哨不頂飽的了,你最喜歡的不是蒸餅嗎!”
凌長風(fēng)將蒸餅遞給蘇安安,卻又不肯給她,威脅道,“把酥瓊?cè)~扔了,蒸餅才給你。”
蘇安安:“……”
凌長風(fēng)循循善誘,“蘇安安,這蒸餅和酥瓊?cè)~其實(shí)是一種東西!酥瓊?cè)~,聽著好聽,看著花哨,其實(shí)不過就是把普通蒸餅切成薄片,再煎成金黃色,涂上蜂蜜、撒些佐料裝點(diǎn),這樣折騰一番,價錢就翻了好幾倍……”
說著,他斜了容玠一眼,輕蔑道,“華而不實(shí),招搖撞騙!”
凌長風(fēng)又轉(zhuǎn)向蘇安安,將蒸餅遞得更近了些,“至于這蒸餅?zāi)兀m然看起來平平無奇,但你看著什么樣,吃到嘴里就是什么樣,原汁原味、純正質(zhì)樸!蘇安安,你會選哪個?”
凌長風(fēng)期待地盯著蘇安安,就好像問的不是蒸餅和酥瓊?cè)~,而是他和容玠,誰更好。
蘇安安望著眼前的蒸餅和手里的酥瓊?cè)~,陷入糾結(jié),“……”
容玠不動聲色地垂眼,“蒸餅到處都有,有何稀奇?這袋酥瓊?cè)~,卻是昨日遮云在李記點(diǎn)心鋪排了一個時辰的隊(duì)才買到的。”
蘇安安心一橫,抱緊了手里的酥瓊?cè)~,“我,我今日先吃酥瓊?cè)~,改天再吃蒸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