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長風往樹下一坐,將酒壇上的封口撕開,
剛要狂飲,
腦袋上卻是忽然被樹上落下的東西砸中。
他“嘶”了一聲,
本以為是什么鼳鼠之類的在樹上摘果子,
誰料一仰頭,就看見仲少暄一只腿屈著、一只腿吊著,同樣拎著一壇酒坐在樹杈上,
正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凌長風,
你可真像一條沒人要的狗啊。”
仲少暄似笑非笑。
“……”
自從那日因為裘恕的事發生爭執后,
二人已經有段時間沒說過話了。沒想到仲少暄張口就是嘲諷。
凌長風沒力氣和他計較,悶悶地收回視線,拎起酒壇飲了一口。
“嘖。”
仲少暄又往他腦袋上砸了一顆果子,隨即從樹上縱身跳下,在凌長風身后坐了下來,
與他背對背倚靠著樹干。
“蘇妙漪不要你了?你拼了一條命為她救閆如芥,
她還是不喜歡你,是不是?”
凌長風咽下酒水,不甘心地反駁道,
“……怎么就是為她救的?就算沒有她,我也會救人。于公,那日護衛裘家人安全離開是我得到的軍令,于私,裘恕與我爹娘是世交,不論他是不是閆如芥,他都是我的世叔,我必須救他。”
仲少暄扯扯嘴角,“你倒是仗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