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非要惹怒裘恕不可!
蘇妙漪暗自發誓,往前邁了一步,咬牙笑道,“今日能為諸位前輩贏得彩頭,是妙漪的榮幸。妙漪也想與裘老板賭一局,討個彩頭,不知裘老板可愿意?”
裘恕還未發話,酒行蔡行首卻熱心腸地說道,“蘇小娘子,看在你為我贏下彩頭的份上,我蔡家的球隊借你一用!”
“多謝蔡行首。”
蘇妙漪道謝后又轉向裘恕,“裘老板?”
裘恕也沒有猶豫,“有何不可?蘇老板初來乍到,應該還未尋到合適的鋪面,裘某在州橋附近還有一家字畫鋪……”
言下之意,竟是要以裘家的字畫鋪為彩頭。不過就憑凌長風這橫掃千軍的架勢,這字畫鋪幾乎就是給蘇妙漪的贈禮。
其他行首們看向蘇妙漪的目光也變得耐人尋味。
“裘老板,這彩頭能否交給我來定?”
蘇妙漪卻并不領情,直言道,“我不要什么鋪面。”
“那你想要什么,便定什么。”
“只怕我想要的彩頭,裘老板不舍得給。”
“凡是裘某所有,無所不可。”
“我要的是……”
頓了頓,蘇妙漪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一字一句道,“岸芷汀蘭。”
裘恕臉色微變,眼底終于掀起波瀾。
其余人也是一愣。
“蘇小娘子,你這可就是為難裘老板了。你剛來汴京,恐怕還不知道吧,這岸芷汀蘭是取自裘夫人的名諱,是裘夫人最愛的茶。裘老板愛妻如命,怎么可能拿岸芷汀蘭來做彩頭……”
“我知道。”
蘇妙漪直接截斷了旁人打圓場的話,“可裘老板方才不是說了,什么彩頭都可以。我也沒有那么貪心,沒想通過一局馬球賽就拿下整個茶莊。我想要的,只是個名字。”
“……”
“裘老板,若下一局我贏了,你那茶就別叫什么岸芷汀蘭了,改名為妻離子散,如何?”
一言既出,全場震愕。
裘恕定定地望著蘇妙漪,眉心終于蹙成了川字。
整個觀景臺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好一會兒,那酒行的蔡行首才訕訕地笑道,“蘇小娘子,你若非要這彩頭,那老夫的球隊可就不能借給你了……”
蘇妙漪笑了笑,“無妨。這既是我與裘老板之間的比拼,又豈能叫蔡行首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