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什么瘋?我家公子今日難得休沐,要好好休息……”
遮云也是會些拳腳的,將凌長風死死攔在主屋外。
凌長風怒不可遏,直接將自己的壑清劍拔了出來,過了幾招后,那劍刃就狠狠壓在了遮云的頸間,“把蘇妙漪交出來!”
遮云也變了臉色,“我都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凌長風眉峰一沉,將劍刃又往他頸邊壓了壓,就在那劍刃下洇出一絲血痕時,主屋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容玠穿著一襲雪色道袍,墨發披垂,長身立在門內,眉眼深寂而淡漠,看不出絲毫情緒。
“何事?”
他動了動唇,素來清潤的嗓音里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倒的確有幾分剛剛睡醒的意味。
凌長風驀地收回了劍,徑直越過遮云,直奔到了容玠面前,張口便叱問道,“蘇妙漪在哪兒?
容玠平靜的眸光落在他面上,神色甚至比往常還要溫和。可下一刻,他掀起唇角,那層清雋如玉的偽裝便裂開了一道口子,露出內里酣暢淋漓的譏嘲和惡劣——
“你的未婚妻,卻要來問我?”
凌長風攥著劍柄的手猝然收緊,
勉強克制住將劍劈向容玠的沖動,“是你做的,是你把她藏起來了……她人在哪兒?!”
“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容玠似是聽到了什么荒謬至極的言論,
冷笑一聲,“我乃朝廷諫官,
上諍君王、下糾百官,如今朝堂上想將我除之而后快的人多得是。難道我會在這種關頭,
將巧取豪奪、劫掠人口的罪名親手奉上,就為了區區一個蘇妙漪?”
“……”
凌長風眸光微閃,被容玠說得有些動搖。
的確,
眼前這人十分清醒,
甚至理智得有些可怕,
的確不像是個意氣用事的瘋子。更何況,
他也沒理由在此刻發瘋,精明如他,不會猜不到這樁婚事只是蘇妙漪為了進入騎鶴館、拿到賬簿的手段。
容玠也想得到賬簿……
所以就算他再吃醋,
也沒理由毀了他們的定親宴啊。
盡管心中如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