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積玉原本也想去知微堂,一方面是幫忙,一方面也是想盯著蘇妙漪,不叫她輕舉妄動。可蘇妙漪不肯,生怕將他放出去又被裘恕的人給捉了。
“你鬼鬼祟祟地在看什么?”
養(yǎng)了幾日,容玠已經(jīng)能下地走動。他看著躲在門邊往外看的遮云,問了一句。
遮云比了個噓的手勢,“蘇娘子走之前吩咐過了,讓我盯著蘇老爺,不能讓他踏出大門一步。我看蘇老爺今日這個架勢,好像有些坐不住,得盯緊些……”
容玠順著遮云的視線看了一眼,“別疑神疑鬼的,蘇積玉不是階下囚。更何況他在汴京人生地不熟,沒有非要出去的道理。”
說到這兒,容玠話音一頓,意識到自己有哪里說錯了,卻也沒糾正。
遮云雖然應了容玠一聲,可目光卻仍然盯著蘇積玉沒挪開,不多時,還真讓他抓住了蘇積玉的尾巴。
“公子,公子!”
遮云冒冒失失地沖進客房,有些興奮地,“蘇老爺偷摸摸架了個梯子在后面院墻上!”
容玠有些意外。
“這蘇老爺,也一把年紀了,竟然還敢玩fanqiang這一套……”
遮云摩拳擦掌,“公子,我現(xiàn)在就去把他老人家攔下來?”
容玠卻沒有立刻決定,而是若有所思了一會,才看了遮云一眼。遮云會意,身子一彎,附耳過去。
聽得容玠的吩咐,遮云微微睜大了眼,有些詫異,不過很快就恢復如常,匆匆往屋外跑了出去。
約莫半個時辰后,遮云才氣喘吁吁地回來了。夏日炎炎,他跑得滿頭是汗,連喝了幾杯水才勉強緩過來,“蘇老爺,蘇老爺去了樓外樓!”
“裘恕的樓外樓?”
容玠合上手里的書,“這算什么,自投羅網(wǎng)?”
“還不止……”
遮云連連擺手,“蘇老爺讓樓外樓的人給裘家送了封信,我截下來看了一眼,是約裘夫人擇日相見的。”
容玠神色微沉,手指在桌案上輕輕敲了敲,似乎是在醞釀著什么。
風清月白,蘇妙漪從知微堂一回來,就被遮云請去了客房,說是有要事商議。
蘇妙漪將信將疑地去了,結果就聽得了蘇積玉今日偷溜出去的消息,驚得一下彈起了身,不可置信地,“我爹,約虞汀蘭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