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有應得!”
“閆睢的后人就該同他一樣被挫骨揚灰……死一次都不夠,該拉出來死幾萬次,以此告慰仲家軍的英靈!”
一片罵聲中,裘恕緩緩直起身,將手中荊條呈給了站在他面前的住祠僧人。
僧人接過荊條,環視了一圈四周,才看向裘恕,面上雖沒有波瀾,眼里卻掠過一絲猶疑和不忍。
這些年,到處為仲桓立祠,收留仲家軍的遺孤,安置仲家軍的家眷,這世上恐怕只有他知道裘恕為了替閆睢贖罪,究竟在暗處做了多少事。
可無人在意……
裘恕無聲無息地做再多補救,或許還不如閆如芥這聲勢浩大、嘩眾取寵的三步一跪。
「動手吧。」
裘恕動了動唇,朝住祠僧人做了個口型。
僧人心一橫,接過荊條,繞到裘恕身后,揚手,落下。
細長的荊條劃出刺耳的破空聲,隨后“啪”一聲落在了裘恕的背上。
一條血痕迅速在那shi透的衣裳上洇開。
裘恕身軀一顫,齒間溢出一聲悶哼。他本想強撐著挺直脊梁,可又忽然想起什么,動作微微一滯。
在荊條
從仲廟離開后,
仲少暄回了軍營。他緩了緩,便郁郁寡歡地拎了一壇酒,徑直去了避人的樹林里,
飛身往樹上一躍,坐在樹杈上飲酒。
不知過了多久,
腳下傳來窸窸窣窣聲。
他一低頭,就見有人竟與他一樣,
跑到樹林里借酒消愁。而此人正是他的好兄弟,凌長風。
凌長風往樹下一坐,將酒壇上的封口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