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買這個扇墜做什么?”
“不會是要送給容玠做生辰賀禮吧?”
兩人不可思議地質(zhì)問蘇妙漪,仿佛她拿在手中的不是個扇墜,而是什么奇怪的東西。
蘇妙漪不動聲色地斜了她們一眼,“這扇墜有何不妥?”
好歹也是她一眼就相中的扇墜。
穆蘭欲言又止,“倒也沒什么不妥,就是覺得……”
她歪歪腦袋,說不出個理所當(dāng)然。
還是江淼接過話茬,“就是太普通了。我們兩個送送還可以。若是你……就顯得分量不太夠。”
蘇妙漪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就在江淼和穆蘭都以為她被勸動時,她又轉(zhuǎn)向店小二,斬釘截鐵地重復(fù)道,“幫我包起來。”
“……”
“……”
三人從字畫鋪出來,蘇妙漪才說道,“我為何不能同你們送的一樣?如今我只是松了口,給他獻媚的機會。是他要討好我,不是我討好他。若是這個程度就送些曖昧的賀禮,豈不是太叫他得意了?”
語畢,她便捧著匣盒上了馬車。
江淼和穆蘭在她身后竊竊私語。
“蘇妙漪從前到底同多少男子談情說愛過?”
江淼語出驚人,把穆蘭嚇了一跳,“你瞎說什么,追在蘇妙漪身后跑的人確實不少,但她只同一個人好過,那個人就是容玠!”
“哦……”
江淼感慨道,“那她可真是無師自通、天賦異稟啊……”
兩日后,便是容玠的生辰。
天邊僅剩一絲霞光時,知微堂的馬車停在了容府外。
車簾掀開,走下來的先是一襲藍(lán)裙的江淼,緊接著便是穿了一身杏黃色纏枝紋湘裙、梳著隨云髻的蘇妙漪。
她從馬車上走下來,裙裾隨著她的步伐一下一下地晃蕩著,恰如被秋風(fēng)掃落的大片落葉,輕飄飄的,黃澄澄的,在霞光的映照下格外好看。
下車時,蘇妙漪不自在地扶了扶自己的發(fā)髻。她往常為圖方便,幾乎都是編發(fā)為主,甚少梳這樣繁復(fù)的發(fā)髻。
今日還是江淼,趁她一邊梳妝一邊看賬簿時,直接先斬后奏地叫女使替她梳了這個隨云髻。
待她反應(yīng)過來時,都已經(jīng)梳完了,若執(zhí)意拆下來,不僅耽誤工夫,也白費了人家的精力。
“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