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他在學(xué)校故意推倒同學(xué),那個小女孩骨折住院。
家長找上門來,他卻躲在我身后,眼淚汪汪地說:“小姨想讓我被開除,好把我送到孤兒院。”
我掏空積蓄,給人家孩子付醫(yī)藥費;給他報最貴的興趣班,買他想要的每一樣玩具。
換來的是變本加厲的陷害。
一個月前,學(xué)校辦公室里
童嘉貝哭得肝腸寸斷,小手指著我:“老師,是小姨逼我偷的!小姨說我們家快要餓死人了,只能偷點值錢的東西!”
那支限量版鋼筆價值三千塊,我當(dāng)場就給了錢。
更可怕的是,我還要當(dāng)著全班家長的面道歉,承認(rèn)是我“教育不當(dāng)”。
那些家長看我的眼神,就像現(xiàn)在這些記者一樣,充滿厭惡和鄙夷。
還有十天前,鄰居家的貓從六樓摔下來,當(dāng)場死亡。
童嘉貝紅著眼眶,委屈地說:“它抓我,我只是輕輕推了一下,沒想到它會掉下去?!?/p>
可我分明看見,它身上到處都是沒有毛發(fā)遮掩,滲出血珠的粉紅嫩肉,后腿上還有幾個被小刀扎出來的、仍在滲血的窟窿。
我記得那只貓的眼神,死前充滿了恐懼。
而童嘉貝,回屋后一滴眼淚都沒有。
現(xiàn)在想想,那根本不是意外,他是故意的。
我抬頭看向警戒線那頭,童嘉貝正被記者圍著。
他的眼淚說來就來,顫抖的聲音里帶著恰到好處的恐懼。
“小姨說我是殺人犯的孩子,沒資格活!她說我是累贅,早就想弄死我!”
每一句話都是子彈,精準(zhǔn)地?fù)糁形业囊Α?/p>
看著童嘉貝在鏡頭前精準(zhǔn)的表演,我心中最后一絲僥幸徹底破滅了。
我曾經(jīng)天真地以為,他只有七歲,還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紀(jì)。
就算做錯了事,只要我好好教導(dǎo),用心去愛他,總能讓他走上正路。
可現(xiàn)在看著他熟練地操控輿論,算計著每一個細(xì)節(jié)。
我終于明白——我永遠(yuǎn)也教不好他了! 02
警察走上前,表情嚴(yán)肅:“蕭慕雪女士,我們現(xiàn)在需要你配合調(diào)查?!?/p>
“你的外甥童嘉貝指控你故意縱火,企圖謀殺他。”
我看著他,一字一句:“我沒有?!?/p>
我被兩名女警押著走向被燒毀的婚房。
周圍陌生人和鄰居都指指點點。
“這就是那個蛇蝎心腸的女人!為了錢連良心都喪失了!”
“對,就是她,平時看她文文靜靜,沒想到這么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