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我即刻灑花粉于地,一拍兩散。”
這處沒有布防,沒有設弓箭手,誰也沒法保證將其一擊斃命。但凡他存口氣,都有毀了花粉的可能。
藺稷頭一遭受制于人,只得按他要求示意部下照做。
蒙燁轉頭看薛亭下馬同來藺稷一側,待人走近,空出生路,倒也守信識相,將木盒鎖緊往藺稷處投擲去,當下奪馬而逃。
薛亭身手最是敏捷,足間點地縱身一躍,便將木盒穩穩接在手中。
“司空,接到了。”
十里坡風雨呼嘯,電閃雷鳴。
藺稷露出久違的笑意,正欲上前捧盒珍護,卻沒能邁開步子。只聞一聲弦響,容不得他避開,后背受沖跌下。
一支盯之許久的箭矢直入他后心。
乃一場預謀已久的刺殺。
夜雨之中,何昱烏衣蒙面,隨他射出那一箭,死士們抽刀拔劍蜂擁而上。
他奉天子之命來此,原不只兩樁任務,還有
我想第一個看到的人,是你。……
這晚,
冀州州牧府中燈火通明。后院之中醫官進出不絕,前堂府衙兵甲往來不斷。終于隨大雨稍停,雷鳴漸止,
在雞鳴時分慢慢平息下來。
藺稷遇刺這等大事,在將將接手的冀州城中,
自需捂緊不為人察。
是故前廳中,藺黍主事。參與議事的不過蒙喬、薛亭、鄭熙、還有隨軍而來領參軍職的廷尉許衡。
尚未驚動東谷軍的將領們。
“當下形勢,
欲對司空行刺的人手,無外乎兩處,
一則衛氏一族的反撲,
二則南地那幾位,眼見司空滅了衛泰,唇亡齒寒,故而趁亂動手。”許衡率先開口。
“不是趁亂動手,
乃有計劃有的刺殺。”薛亭將話接來,當時應援人手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