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頭。
與隋棠當日聞自己不能生育竟是一般模樣。
如同犯錯的孩子。
“藺相若當真愿意與殿下坦白一切,屬下去說,去勸。”
“多謝!”
這日晚間,時值南地急報送來,藺稷在鸛流湖開加議會。
甘園月色如水,隋棠慢悠悠用完一碗牛肉湯餅、一盞燴軟金果的晚膳后,這會才不到一個時辰,又開始用牛乳小天酥。
她靠在榻上,將最后一口小天酥用完,緩了緩道,“他是不是病了?病得原比我想象的嚴重?多嚴重呢?”
從手釧到醫案,從范氏到病情,董真盡數告知,原與隋棠來鸛流湖前,料想的
差不多。唯一不確定的就是,他到底病的多嚴重。
董真如實告知。
隋棠聽后半晌,輕輕點了點頭,“今也藺相回來,和他說不必兩頭奔波,留在鸛流湖吧。”
“殿下,臣說的都是實情,不敢再有隱瞞。”董真看不出她神色幾何,只盡力解釋道。
“孤會喚他回來的,就這幾日,容孤靜靜。”隋棠沖她笑了笑,“你清楚的,孤的身子很好,經得起今日聽到的事。”
隋棠這夜歇下,腦海中來回都是兩個字,“十年”。
藺稷留在鸛流湖的
我想你們兩個來愛我。……
六月廿五,
鸛流湖主帳中在經過三月的小股兵甲渡江佯攻、試探、同早年潛伏在荊、益兩州的暗子接洽確定后,終于決定在七月初八全面發起渡江戰役。
這晚大帳中反復討論的一件事,乃誰為渡江先鋒官。
自有毛遂自薦的爭勇者,
蒙氏子弟最先提出要率本部兵甲前往,藺氏族中長者尚且求穩,
然如年輕一輩藺雍等都不甘落下,藺黍要求尤為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