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詞最早出自于《韓非子難一》,原文乃“繁禮君子,不厭忠信;戰陣之間,不厭詐偽。”
其中,“厭”意為嫌惡、排斥。大意指在戰爭中,為了取得勝利,可盡可能地使用欺詐的戰術來迷惑對方。
她復習著功課,心慢慢平靜下來,思念化作學習的動力,感受文字的美好,知識的魅力。
想多年前的夜晚,少年藺稷是否也這般伏案秉燭夜讀?
后來他征戰天下,試點于雍州。董真說那里建起了學堂,男女都可以學習,她就是第一批受惠者。而她自己,才曾數次登過青臺,聽過學子們的朗朗書聲,感受到亂世中他劈開的一方安寧天地。
這樣一想,她捧過一盞小天酥用下,后重新埋首于木字中。
暗思來日,她學文斷字,精研醫理后,也可去做這些事。
修更多的學堂,創更多的醫館,讓天下多廣廈,少流民。
如此,時間在隋棠不再焦躁的等待中過去,第六封家書是六月初十的夜里,八百里加急送回的。
不比之前五封,信使雖也策馬入城,氣喘吁吁,但都是白日高懸時。
這會乃夜半時分,銀河橫天,皓月當空,星星和流螢閃著微弱的光,京畿的城門早已關閉。
信使騎乘汗血馬,手持金箭令疾馳而來。
黑夜中令箭如金烏灼光射向城樓,待城樓守將接箭回神,看清是司空府急令可夜開城門時,那信使已似一道黑影縱馬到了府門前。
天馬前蹄揚起仰天長嘶,聲響給敲門聲作勢。
府
中長史匆匆趕來,便見得寶馬累急倒地,四蹄痙攣口吐白沫。而他身前重壓,乃信使亦倒了下來。
那人不過三十來歲,瞧著卻如花甲老翁,面上覆了厚厚一層塵土,頭發灰白一片。滑下去,一身塵土散落些,現出烏瞳青絲,還有發白哆嗦的唇。
“急、急報!”
他雞爪般的手從懷中掏出信件,直待確定來人乃淳于詡,將信在他手中塞實才散氣暈了過去。
淳于詡將他托于侍者照顧,拆信便看。
“是不是前線的信?”隋棠尚在溫課,這會來得極快,“說了甚?孤的信呢?”
“只一封。”淳于詡轉身回話,“司空糧草被燒,需要征調糧草。”
隋棠聞來淳于詡話中急切,人更似風一般從身前過。
兩軍交戰,糧草被燒雖是大事但也不是傾天之禍,且重新征調即可,如何淳于詡急成這般?
他亦急得只有書一信的功夫!
隋棠隨他入內,并不催他也不多話,只先容他安排再給她釋疑。淳于詡傳來侍衛一陣低語,后回了一趟他的寢屋方又匆匆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