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宜穿衣從不重樣。
從前為討她歡心,她的每件衣服搭配什么款式的項鏈這些事都是他親力親為。
白色魚尾裙配珍珠項鏈,紅色包臀裙搭絲絨手套,煙灰色旗袍配復古項鏈。
每次許輕宜都會拒絕,他就用裝滿愛意的眼睛哄著她。
“阿宜,你戴星空項鏈最好看了,美艷動人。”
或許是因為他品味還不錯,后來許輕宜就鬼使神差的默許他插手她的生活。
沉默過后,顧汀州隨手拿了一條白色鉆石項鏈給她。
“就這條吧?!?/p>
這敷衍的態度,讓許輕宜臉色下沉。
“你是在跟我鬧脾氣?”
“沒有?!鳖櫷≈莼卮鸬煤芸?。
許輕宜沒有接項鏈,反而揮開他的手,往外走去。
外面很快響起了引擎聲。
顧汀州不明白她這通莫名火,也不想再去猜了,自己去了宴會。
晚宴上,衣香鬢影。
顧汀州剛進去,便有多道目光打量他,有諷刺的也有憐憫的。
他抬眼望去,前方許輕宜身穿定制天藍魚尾裙,親自為一旁穿著黑色西裝的沈斯逸整理領帶。
比起和他走在一起時,冷臉不耐煩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顧汀州移開發澀的視線,短暫地和幾個客戶交談后,就去了后花園尋清凈。
不料卻碰到了沈斯逸。
沈斯逸眼尾笑著:“顧先生,同為男人,你卑微討好一個不愛你的人,不覺得給男性丟臉么?!?/p>
“沈先生知三當三,原來也知道丟臉。”
“我短信里說過,許輕宜讓給你了,能不能留住,那是你的事?!?/p>
顧汀州懶得與他周旋,說完這兩句就要離開。
沈斯逸卻突然陰狠一笑,猛地攥住他的手腕,往自己胸前一拉,然后掉入人工湖中。
“撲通!”
水花炸開,引起動靜。
許輕宜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跳入湖中,抱出沈斯逸。
上來后,她凝向顧汀州的眼神冷得像淬了冰的刀刃:“誰給你的膽子動他!”
顧汀州垂眸,開口。
“我并沒做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