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不愛他了?
顧汀州越想越煩,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
“沒有,怎么了?”
許月聲音溫柔,放下梳頭發(fā)的梳子。
這輕描淡寫的回答讓顧汀州瞬間氣打一處來,他踩上拖鞋,就要離開。
手腕卻被一只手攥住,她拉著他坐在她旁邊的沙發(fā)上。
“汀州,我之前教過你,你有什么不高興的地方要跟我說,不要在心里憋著。”
顧汀州偏過頭,斷斷續(xù)續(xù)地說了出來。
許月聽后,緊繃的心弦終于松懈下來。
許月雙手捧起他的臉,指腹擦過他泛紅的眼角,黑眸里映著他的倒影。
她一字一頓地說著:“說實話,沒有哪個女人聽見這種話不會動氣。”
“但是汀州,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那三年,是我缺席了你的人生。當初說好要護你周全,永遠不會讓你被人欺負,是我食言了。”
“你和她的過去……”她頓了頓,喉嚨動了動,“我不會追問,我們只朝前看。”
“我和許輕宜什么都沒有。”
“你說什么?!”
“我說,我和許輕宜之間,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她最多是惡心的親了我?guī)卓凇!?/p>
顧汀州將她抱住。
許月聽見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隨后眼底到眉梢都漾起驚喜。
顧汀州又說了另外一句話:“當年,我的確是存在玩弄你的心思,可我后來是真的愛了你……”
“我知道。”
許月捧著他的臉,吻了上去,小心翼翼,仿佛在觸碰一件失而復得的稀世珍寶。
她其實早就就知道了。
在當年,她被老師安排輔導顧汀州學習的時候,就知道到他想玩她。
那年盛夏,蟬鳴不止。
她抱著油畫顏料回教室時,恰好看見他坐在她的座椅上,同幾個華裔的同學聊著天。
顧汀州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臉上那種玩世不恭的表情很是明顯。
手里的鑰匙扣跟著他手上的動作一晃一晃的。
“這就是咱們系的女學霸,許月?”他悠悠地翻開她桌上的幾個筆記本。
“拿下她的話,我是不是就不用擔心畢業(yè)的事了?”
“是一位從小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女啊,那正好我還沒玩過這一款的。”
許月捏著畫板的手收緊,纖細的手指泛白,耳尖微微發(fā)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