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滑開,許輕宜看見那個,外貌身形與她相似的女人,站在車的旁邊朝車內伸出手。
下一秒,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顧汀州踩著皮鞋下車,一身黑色西裝剪裁得體。
他嘴角揚著笑,如同夏日驕陽。
許輕宜胸腔里那根緊繃了三十天的弦忽然斷裂。
她迎過去,猩紅的眼底翻涌著失而復得的狂喜和激動。
可在距離他只有幾步之遙時,被一只手攔住。
許月臉色溫柔,聲音卻帶著冷然:“阿宜,這是你姐夫,顧汀州。”
許輕宜上揚的嘴角,慢慢僵住。
良久,她才從喉間滾出沙啞的氣音:“你說什么?”
她本就泛紅的雙眼,此刻更是充了血。
突然,她死死盯著許月那張與自己如出一轍的臉,五官同樣清冷,偏偏對方眉眼間多了一股古典的氣質,像被水墨洇過的玉。
許輕宜蹙了蹙眉,很是煩躁地移開目光,視線落在她身后的人身上。
“顧汀州,自己過來,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這是我姐,你跟我鬧脾氣鬧到她頭上去了?!”
顧汀州消失了一個月,又把她的聯系方式全部拉黑,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可是她沒有想到,顧汀州為了賭氣,竟然會找上她姐姐來氣她。
顧汀州在聽到許輕宜說的話時,細眉微蹙。
他眼波淡淡:“許輕宜,我認為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我們已經離婚了,不存在婚姻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