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汀州點頭:“嗯?!?/p>
他將和許輕宜離婚的事情和許母說了。
許母嘆氣:“是那個丫頭對不住你?!?/p>
這些年,顧汀州對是怎么對許輕宜的,他們幾個長輩都看在眼里,就連老爺子都挑不出錯來。
是阿宜這個丫頭沒福氣。
正聊著,老管家急忙來報:“夫人,不好了,兩位小姐起了爭執,老爺子動怒了,對兩位小姐用了家法?!?/p>
許家的家法是針鞭,他有所耳聞,一鞭下去能抽裂皮肉,三鞭便能見骨。
顧汀州和許母臉色均變,連忙往書房那邊趕。
門剛好被打開,看見許月的那一刻,顧汀州想也不想地沖過去。
在看見她白裙子上的血痕時,霎時紅了眼眶。
“阿月,你怎么樣?”
許月握著他的手,溫柔一笑。
“沒事,我們回家?!?/p>
“顧汀州,你用了什么辦法離婚的?”一道低低的聲音響起。
顧汀州轉頭就看到了臉色蒼白的許輕宜,她踉踉蹌蹌的向他走來。
她眼眸陰鷙,渾身染了血,卻死死地盯著顧汀州。
宛若一只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每一步都在光潔的地板上留下血印。
“為什么要跟我離婚?”
許月手握成拳,就要走上前。
顧汀州拉住她的袖口:“我跟她說清楚?!?/p>
許月盯著許輕宜看了會,察覺到她沒有什么過激的行為時,放心了些,后退了幾步。
“為什么,顧汀州,你說話?!?/p>
“說!”
許輕宜踉蹌著逼近。
她不停的逼著顧汀州,胸腔里的窒息感快要把她整個逼瘋了。
就像一個溺水者不斷地確認手上抓著的這根浮木,可不可以救她。
“你說??!”
“三年婚姻你說斷就斷,你到底圖什么?!”
顧汀州觀察了她好一會兒,才明白了她如此反常的原因。
她就像個被搶走了舊玩具的稚童,并非多愛那玩具,只是無法容忍屬于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拿走。
許輕宜整個人骨子是什么樣子,他很早之前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