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顧汀州耳邊轟鳴炸響。
他的阿月真的是許家人,也真的還活著!
“宜姐,你什么時候有個姐了,許家不就你一個獨苗嗎?”
“三年前找回來的,受了重傷還沒醒,家里沒聲張。”
她們的談?wù)摚櫷≈菰僖猜牪贿M去。
他喝了桌上的酒,辛辣的液體灼燒著喉嚨,辣得他哭。
可臉上卻帶著笑。
他終于不用再在許輕宜身上,苦苦尋找阿月的影子了。
喝完最后一杯酒,顧汀州只覺胃里如翻江倒海的灼痛。
他艱難站起,忍痛開口:“我喝完了,先走了。”
看著男人搖搖欲墜,許輕宜眉宇微蹙,正要開口,一旁的沈斯逸卻突然驚呼了一聲,腳下一滑,整個人朝后倒去。
許輕宜立馬起身將他扶住。
大伙立刻起哄:“恭喜宜姐苦盡甘來啊。”
顧汀州誰也沒有理會,踉蹌離開。
支撐著回到別墅,才放心的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
他昏昏沉沉醒來,太陽穴像是被電鉆碾過,頭痛欲裂。
撐著身子剛坐起,就看到坐在房間椅子上的許輕宜。
她正在看手機,清冷的五官安靜時竟有一絲柔。
這時,許輕宜也凝向他,喉間溢出一絲諷笑:“怎么,以為我是心疼你,等你醒來?”
顧汀州心尖一涼。
許輕宜走近他,俯身警告。
“今天這只是個小教訓(xùn),如果你再敢找斯逸麻煩,就不是那么簡單了。”
顧汀州望著她冷冽的目光,駐足了很久。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許輕宜是個海女。
可他還是用聯(lián)姻的方式成了許輕宜的丈夫,看著她在外釣很多男人。
他卻不厭其煩地為她收拾爛攤子。
三年來的婚姻關(guān)系里,他討好,她遠離;他靠近,她嫌惡。
京圈所有男人都罵他賤,說他真是舔狗中的戰(zhàn)斗機。
但他都沒有介意。
因為,她的那雙眼睛,像極了他死去的女友,阿月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