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宜下頜線緊繃,小臉因為刺痛而發白,可看向沈斯逸的目光卻很溫柔。
“現在信我對你的真心了嗎?”
沈斯逸嘆氣道:“那顧先生算什么呢?”
許輕宜嗤笑一聲,嗓音有些漫不經心:“一個24小時隨叫隨到的生活男保姆?!?/p>
顧汀州心尖顫了下,忽然笑了。
原來他這些年所有的卑微討好,在她眼中就是個保姆。
顧汀州關掉視頻,給沈斯逸發了一條消息。
【你不用來挑釁我了,喜歡許輕宜的話,送你了。】
熄滅手機屏幕后,顧汀州就去了許輕宜的書房。
找到了很多張許輕宜簽了字的離婚協議。
三年里,她無數次將離婚協議甩在他臉上:“顧汀州,我永遠不會承認你是我丈夫?!?/p>
每一次,他都傷心欲絕,再想方設法的讓她消氣。
顧汀州嘲弄的扯了扯唇,這次,毫不猶豫的簽下自己的名字后,出了門。
當年他和許輕宜結婚,連婚禮也沒辦,更不要說禮金。
沒有財產上的糾紛,流程會加速,不出半個月就能拿到離婚證。
走出民政局,顧汀州心里的石頭落定。
他給方櫟分享了他離婚的消息,并說會買明日飛瑞士的機票。
電話里方櫟聲音透著擔憂。
“汀州,你別沖動。我上次是因為臨時幫老師擔任醫學助手,意外見到了阿月姐?!?/p>
“你和許輕宜還在離婚冷靜期,現在來看阿月姐被媒體拍到了會借題發揮,再來你也沒有瑞士簽證,不如再等等。”
一句話點醒了顧汀州,在沒拿到證之前,他還是許輕宜的丈夫。
他壓下心里的急切,告訴自己只有十幾天了。
傍晚歸家時,許輕宜已在客廳。
她斜倚在沙發上,語氣漫不經心:“收拾一下,七點有場慈善晚宴?!?/p>
這場晚宴由許家舉辦,按規矩他確實需要出席。
顧汀州沒多言,轉身走進衣帽間,換了件剪裁得體的西裝。
緊身的西裝襯出他健碩有力的身材,意外的惹眼。
許輕宜踏入衣帽間看到他的穿著愣了瞬,隨后星眸暗了幾分,悠悠開口。
“我今天這套禮裙,應該搭什么樣子的項鏈?”
顧汀州一怔。
許輕宜穿衣從不重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