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她動了心,騙她在離婚后夜夜輾轉反側,騙她以為那些細微的溫柔曾屬于自己。
“哈……”
許輕宜另外一只手死死地掐上他的脖子。
她額頭上、脖頸上、手背上的青筋一條條的猙獰凸起。
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皮而出。
她恨不得就這樣掐死他。
“顧汀州,你怎么敢!”
她一聲聲的嘶吼著,眼淚也不停的掉落。
有些砸在地上,有些砸在顧汀州的手臂上,燙的他發顫。
許輕宜指腹能清晰感受到他急促的脈搏,看著他因窒息而泛白的臉。
她甚至能感覺到顧汀州要窒息而亡的痛感。
就像被人用鈍刀反復切割血肉,你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一點點流逝,但你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這件事的確是他騙她在先,他也無法反駁,就在顧汀州覺得自己可能會被她掐死的時候。
脖頸上的力道松懈了,新鮮的空氣流入他的肺腑,嗆得他劇烈咳嗽起來。
顧汀州緩了好一會,眼睛才重新開始聚焦,看清屋內的景象。
許輕宜背部抵在墻上,肩膀劇烈起伏。
她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一時間,安靜的包廂內,只有他們的呼吸聲。
顧汀州用另外一只手,揉了揉脖子,手腕也被她勒出一條紅痕。
他望著許輕宜,緩緩出聲:“把你當替身,的確是我對不起你,但那三年婚姻里,你對我又何嘗不是鈍刀割肉。”
“我需要一個和阿月相似的人當做浮木活下去,而你當時也需要一個完美大度從不會插手你的生活的丈夫。”
“我們之間是各取所需。”
他沒有因為許輕宜這副樣子,就心生愧疚。
那三年,他是真心實意對她好,而她卻是實打實的傷害了他。
所以,他沒什么對不起許輕宜的。
許輕宜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沒有動作,左手還是在發著顫,手背傷口的血順著指縫滴在昂貴的地毯上。
現在什么都撕破了,你氣也撒夠了。若沒別的事,以后不必再見。”
說完,顧汀州就想離開。
可身后卻傳來許輕宜的聲音:“不必再見?”
她低啞的笑了聲:“怕是不行。”
顧汀州身體一僵,猛地回頭:“你什么意思……”
還沒說完,就感覺到一股眩暈感,燈光碎成流螢,在視網膜上炸開一片刺目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