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你非要帶我回來!”
顧汀州氣鼓鼓的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腰。
“等會你爺爺,還不知道怎么奚落我呢!”
許月握住他微涼的手,指腹蹭了蹭他的掌心:“說了多少次,女人腰不能亂掐。”
“不會,有我在,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
“汀州,我想快點嫁給你,這三年……”
許月的喉嚨滾了滾:“這三年,我睡怕了。”
她睡了三年,讓她的男人等了三年,他差點就要成為別人的了。
顧汀州聽見她這這句話,鼻尖忽然涌起一股酸脹。
陽光,在她肩頭上鍍了層金邊,把她眼底化不開的溫柔照得格外清晰。
那個永遠會包容他的女人,還在。
踏入客廳,那股威壓感更重了。
許老爺子鷹隼般的目光掠過兩人交握的手,聲線帶著歲月的厚重:“來了。”
“爺爺。”
許月垂眸應道,轉而看向身側氣質儒雅的中年男人,“爸。”
“許爺爺,許叔叔。”顧汀州輕聲道。
稱呼的變化兩位浸淫商場多年的男人察覺到了。
許父也在兩人身上打轉,臉色有些嚴肅。
許月察覺到顧汀州的僵硬,輕輕安撫了他,然后看向兩位長輩。
嗓音溫柔卻透著堅定:“汀州和阿宜已經沒關系了。我和他的事,晚飯后會跟你們說明。”
許輕宜進來時,剛好就聽到這句話。
她眉宇一瞬折了下來,就要上前。
許母眼疾手快拽住她胳膊,壓低聲音警告:“阿宜!”
許老爺子將青瓷茶杯擱在紫檀木桌上,發出清響:“這松露燴放久了失味,先吃飯。”
吃飯的時候,顧汀州明顯感覺到有一道視線直白的黏在他身上。
他盡量當做沒看見。
這頓飯吃得各懷心事。
飯后許輕宜與許月被一同叫去書房。
顧汀州陪許母坐在客廳沙發上閑聊。
許母倒也沒有為難他,只是問:“你和阿宜真的離婚了?”
顧汀州點頭:“嗯。”